早上梳洗用過早膳後,餘茯苓讓丫鬟去采摘了餘嬌要的柳枝來,餘嬌挑挑揀揀,留了一些,曬在了院子裡。
又在院中找了一些乾樹枝,點了燈燭,燒過後,當成碳筆,在紙上繪出了鑷子、圓針、角針等物件。
剛繪完,穆三夫人就來了。
“你們姐妹身上的傷可好了些?”穆三夫人關切的問道。
餘茯苓忙學著往日餘嬌的樣子,回應道,“已好了許多,讓三太太掛心了。”她看了一眼餘嬌解釋道,“我妹妹的嗓子啞了,說不出話來,還請三太太莫要見怪。”
聽她說餘嬌的嗓子啞了,穆三夫人有些緊張的道,“怎這般嚴重?我房裡有龜苓膏,昨日竟是忘了給你送些過來。”
餘嬌搖了搖頭,穆三夫人已急急忙忙吩咐了丫鬟去拿龜苓膏。
餘嬌指了指堆在房裡的補品,看了餘茯苓一眼,餘茯苓說道,“三太太,這些補品我和妹妹都用不著,您還是帶回去吧。”
穆三夫人道,“這補品拿來便是給你們吃的,府裡庫房多的是,你們這兩個丫頭怎這般生分?早先二爺便說了,讓你們將這兒當成自個兒的家。”
餘茯苓看向餘嬌,餘嬌輕輕頷首,餘茯苓便沒再提起補品這茬。
穆三夫人看著餘嬌,說道,“楊知府帶著楊小姐來府上了,是特意來找你的,二爺正在正堂陪著說話,你可要去見見?”
楊遠塵親自登門,又備了厚禮,還帶著楊寄燕,穆三夫人想當然的以為他們是為了昨日的事情登門道歉。
餘嬌點了點頭,估摸著楊遠塵是找好了冶鋼師傅。
不多時,丫鬟取了龜苓膏回來,穆三夫人讓她用了再去前院。
龜苓膏清火降躁治口舌生瘡還是很有療效的,隻是餘嬌這咽喉痛是被掐的,但她沒拂穆三夫人的好意,就這琉璃小碗吃了一些。
待她吃過後,拿了剛剛繪好的圖紙,疊放在衣袖裡,與餘茯苓跟著穆三夫人去了前院。
一直未曾見過的穆家三爺也在廳裡坐著,他與穆衍長得很是相像,隻是臉龐稍顯年輕一些嗎,正笑吟吟的與楊遠塵說著話。
穆二夫人瞧見餘嬌走了進來,笑著說道,“餘丫頭來了。”
餘嬌和餘茯苓給屋內的眾人欠身見了一禮,在一旁站定。
楊遠塵給站在身旁的楊寄燕使了個眼色,楊寄燕隻得乖巧的走上前,對餘嬌兩人賠禮道,“昨個是我不周到,沒照顧好你們姐妹,父親和母親已訓斥過我,還請餘姑娘姐妹多多擔待,莫要跟我這個不懂事的一般見識。”
楊寄燕當著眾人麵前說了這樣一番話,隻覺臉麵全都丟儘了,但父親一早硬是將她帶來穆家,逼著她給這兩個土包子賠不是,她沒法忤逆自個兒的父親,隻能強忍著羞辱說了這些話。
餘嬌眸光淡淡的看著楊寄燕,沒有做聲。
餘茯苓對楊寄燕的印象還是挺好的,昨個還送了她們桂花茶,她沒將那小丫鬟的事記恨到楊寄燕頭上,出聲道,“楊小姐快彆這麼說,是那丫鬟不好,跟你不相乾的。”
楊寄燕掩下眼底的羞惱,輕聲說道,“餘家姐姐不怪我就好。”
見餘嬌一直不說話,她上前拉住了餘嬌的手,“餘家妹妹可是心裡還惱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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