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張易。
人都有點麻了。
又是院士,又是參會,又是什麼科研組名譽組長。
這是要把他往死裡用的節奏啊。
哎!
隻見張易張了張嘴,本能地想要婉拒一點點任務,就比如那個什麼參會的。
他是在沒必要啊,在協和醫院裡他不也偶爾會開個講課嘛。
就這都有很多人來聽呢。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他是個臨床醫生,紮根在一線才是他的根本。
這麼多頭銜壓下來,他還有多少時間去做手術,去接觸病人?
不過,想是這麼想,可話到嘴邊,看到許助理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他又咽了回去。
算了。
怎麼說這幾樣任務也是在為國家做貢獻啊。
雖然比不上邊防戰士們的辛苦凶險,但既然領導如此看重自己,那就不能辜負了大家。
隨後,張易深吸了一口氣後才緩緩站起身,對著許助理以及兩位院士,鄭重地鞠了一躬。
鄭重的說道:“謝謝!許助理請您幫我給領導傳達幾句,我感謝國家的信任,感謝各位領導的厚愛。我知道這是國家對我的信任與保護。所以我一定會好好乾的。”
沒有說太多華麗的辭藻,但就這一句話就已經表明了張易的態度。
張易就是個要麼就不答應,如果答應了就真的會好好做的人。
許助理看著張易滿臉認真的模樣,滿意地點了點頭:“好,很好,不枉費領導為你破例啊。”
張易微微詫異:“破例?什麼破例啊許助理?”
許助理趕忙笑著擺擺手,許是不能多說:“嗬嗬,沒什麼沒什麼。”
這時,一旁的李建國院士見狀,笑著站了起來,主動向張易伸出手客氣道:“歡迎你啊張院士。以後,我們可就是同僚了。”
“張院士”三個字,從他這位泰山北鬥口中說出,實屬是有點不一樣的。
王振海院士也走上前來,用力地拍了拍張易的胳膊:“哈哈哈,好小子!以後我們神經外科那邊有什麼啃不動的硬骨頭,可就要找你這個名譽組長來會診了!”
張易也笑著點了點頭:“哈哈,好好好,各位前輩你們也請多多指教啊。”
會議室裡,氣氛立馬就熱烈了起來。
金正倫也終於緩過勁,滿臉紅光地湊上來,又是握手又是寒暄,那股子與有榮焉的勁頭,比他自己評上院士還高興。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就在這種熱絡又官方的氛圍中度過。
兩位院士留下了私人聯係方式,表示以後隨時可以進行學術交流,便先行告辭。
金正倫也被許助理客氣地“請”了出去,說是有些私人事情要和張易單獨談談。
金正倫很無奈。
一邊走一邊一步三回頭,那張臉上寫滿了“我也想聽聽”的這幾個大字。
不過,這小老頭終究還是敗在了許助理的氣勢之下。
很快,會議室的門被關上。
房間裡隻剩下張易和許助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