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兩個士兵提著張忠、夏惲二人的首級來到曹昂的麵前,曹昂看也不看,走到台子外側,高聲呼道:“凡害民者,吾儘誅之,我向諸位保證,這個冬天,人人有衣可穿,人人有糧可食。”
“萬歲!”
“萬歲!”
老百姓歡呼的更加雀躍。
曹昂將王邑喊到身前,指著底下的災民說道:“文都王邑字),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今日還想跟你再說一遍,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張忠之死,你要引以為戒啊。
我希望你能給我送去好消息!”
王邑立時拜道:“卑職願肝腦塗地,絕不負君侯信重。”
張忠、夏惲這個級彆的官員,曹昂說殺就殺,著實駭到了王邑。此時此刻,他根本不敢有任何異心,唯恐成了刀下冤魂。
曹昂走下台子,來到衛固一眾人身前。
“仲堅,君子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則載舟,亦則覆舟。庶人安政,然後君子安位。”
曹昂說完,不顧眾人的表情,轉身便離開了。
曹昂並不在乎河東世家大族的記恨,從曹昂殺了夏惲之後,任何敢於阻擋曹昂的人,都會在輿論上被歸結到反派一類。
若是河東世家大族非要跟曹昂較個長短,光是輿論,就能壓死他們。
曹昂翻身上馬,回了城中。至於諸多後事,皆交給王邑處置。曹昂不願意過多乾涉手下行事,曹昂隻要結果。
剛入城門,曹昂便望見人群之中,有一個熟悉的倩影,陪著一個年輕人。
雖數年未見,但昔人依舊。
曹昂回頭問向身旁的裴潛道:“此青年何人也!”
裴潛是裴茂之子,雖然年幼,但甚是聰慧。此番曹昂入安邑,便讓他給自己做個向導。
裴潛側身一望,便見曹昂目光所及之處是一個臉色蒼白的年輕人。
裴潛立時說道:“那是衛家的二郎君,衛伯覦衛覬)的弟弟。”
“衛仲道?”
“君侯識得此人?”
“不認識!”
曹昂回頭又望了一眼那溫柔淑女,轉身離去,未多一言。
世間本無事,庸人何必自擾之。
曹昂回到郡府,韓悝和左豐著急忙慌地趕來,見到曹昂,立時便問道:“曹君侯,萬不可處置張忠和夏惲啊!此二人殺不得啊!”
曹昂要殺人,為了防止節外生枝,卻是瞞著此二人。
眼看二人急迫之狀,曹昂隻得說道:“韓公,左公,不必著急,人我已經殺了,兩顆,連人頭都硝製好了,就等著送往京師。
而且河東之事我已處置的差不多了,你們收拾收拾,咱們準備啟程回京吧。”
二人一副目瞪口呆,驚愕失色的模樣。左豐良久才歎道:“曹君侯,何至於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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