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將以為如何?”
曹昂的聲音重重地敲在桓邵的心頭,桓邵明白,袁術太遠,曹昂太近,他能選擇的並不多。
於是桓邵對著曹昂一拜,便言道:“曹將軍所言極是。”
曹昂聽後,高興地拉著桓邵的手說道:“家鄉交給元將,我無憂矣!”
曹昂跟著桓邵高興地入了城,一旁隨侍的辛錯問道:“主公如何有把握,這桓邵能夠投向我軍?”
曹昂笑道:“昔日我數次辭官,你們是怎麼做的?”
“跟著主公一起辭官。”
“那便是了。這桓邵是袁忠任命的長史,乃是袁忠的屬吏。現在袁忠離開,而桓邵卻始終做著長史,不就說明,他戀棧屁股底下的位置嘛。而一個戀棧權利的人,肯定沒有與我翻臉的勇氣。”
曹昂和桓邵入城之後,便宣布長史桓邵,代掌郡事;同時封辛錯為建武中郎將,出任沛國中尉;至於沛國相則由曹昂的右長史王朗代領。
曹昂本來是準備安排辛錯為沛國相的,但思前想後還是放棄了。
辛錯無論是年齡還是出身,著實太差,就是做了沛國相,也很難壓服眾人,掌握權力,反而可能與桓邵陷入爭鬥之中,倒不如讓他專領兵權,趁機收攏沛國軍隊。
隻要軍隊在,沛國就在。
而王朗是名振江淮的大名士,做沛國相也算合情合理。而且他身在彭城,隻有國相名頭,不會來和桓邵爭權,也能讓桓邵安心。
對於曹昂的安排,桓邵萬分高興,從此以後,這沛國也就是他的了。
曹昂在相縣待了一夜,次日便要離開。
臨行之際,曹昂拉著桓邵的手說道:“元將,今留下子義,是為了防範西麵的賊寇,往後子義隻管郡中的兵事、捕盜,其餘大小事務,還要由你做主,倒是勞你不要讓他們餓肚子啊。”
此時的桓邵,跟曹昂親切了許多,再無昨日的孤冷之氣,滿臉堆笑,倒像是一個常年做生意的掌櫃。
曹昂又叮囑辛錯,守好相縣,不必急於收取其他縣城,這才離開。
對於曹昂來說,整個沛國,隻有守住相縣和北五縣,其他十五個縣完全可以讓出來,就看袁術有沒有這麼大的胃口。
曹昂離開相縣,順手又帶走了辛錯指揮的親軍營中部。
辛錯單獨指揮親軍營中部兩年多,曹昂自是不希望辛錯再接著指揮他的這支親兵。至少不能讓辛錯在親軍營中部的威望超過曹昂。
而親軍營中部的新統帥曹昂則任命了臧霸,以其為中部軍司馬。
臧霸能力、手段是不缺的,再加上他是個外來戶,隻能緊緊保住曹昂的大腿,才能在親軍營中部站穩腳跟。
回程的路上,一直隨侍曹昂,已經成為參軍署行參軍的魯肅不無憂慮地問道:“主公之前許諾辛郎將為沛國相,最後卻隻是個中尉,又調走了親軍營中部,如此安排,隻怕辛郎將不理解主公的安排。”
“有什麼不理解的?”
曹昂笑道:“忍常人所不能忍,方可為常人所不能為。忍過了,海闊天空,忍不過,泯然眾人。”
隨著地位越來越高,曹昂也學著適應,比如說,犧牲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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