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1次在樅陽相見,他便意識到曹昂是能改變他命運的人,因此有心結好。這1次他前往彭城求學,也是想著再見上曹昂1麵。沒想到竟格外幸運,半路與曹昂相見。
在場眾人,多是年輕學子,最大不過2十餘歲,領頭的乃是廣陵人陳矯。至於其他人,曹昂多不認識,在後世亦無名聲,唯有1人的名字報出,讓曹昂心中有些震蕩,乃是諸葛亮。
大名鼎鼎的諸葛丞相此時竟然在廣陵做1名學子。
諸葛家自其兄諸葛瑾成為曹昂記室之後,開始複興,不複曆史上的顛沛南下。不過因為諸葛瑾在鄴城辦砸了差事,家族又出現起動蕩。
鄴城之事,雖然曹昂沒有怪罪,認為過不在諸葛瑾,但眾人卻將袁紹成功偷襲徐州之事歸罪於諸葛瑾,紛紛上書彈劾,喊打喊殺。
諸葛瑾也內疚不已,有些1蹶不振。
這個情況下,諸葛亮自要為兄分擔家族責任,於是年不過十5的他開始在徐州境內遊學,拓展關係,提升名望。
曹昂的意識裡,諸葛亮乃是那個“3顧頻煩天下計,兩朝開濟老臣心”的中年人形象,此時尚顯稚嫩的模樣實在有些可愛。
於是曹昂問道:“你是琅琊人,可是諸葛子瑜之弟。”
“正是家兄。”
曹昂點點頭。
3國有個很神奇的現象,曹操、劉備、孫權、曹丕的首席謀士荀彧、諸葛亮、周瑜和司馬懿皆是老2,而且都是早早地便承擔起家事。
不過曹昂雖然很在意諸葛亮,但是並未表現出對他的青睞。
眾人各自介紹完自己,司馬懿便先說道:“剛才我聽諸位皆言,武帝之時的鹽鐵官營、酒榷、平準、均輸等策與民爭利,乃是有害之策,在下卻是不這樣認為。
武帝時期設立的這些策略,使國家的政策得到有效的落實,為我大漢朝廷提供了堅實的財力保障。若非如此,安得北擊匈奴,南平南越。
就拿鹽鐵專營來說,不僅僅是為朝廷提供了足夠稅收,還有效抑製了地方叛亂,若是允許鹽鐵私營,諸侯、豪強便有了反叛基礎。
而且官方大批量生產鐵器,也有極好的規模效益。
至於平準、均輸製度,亦是革除舊弊,創新建設,能夠‘平萬物而便百姓’。”
不待司馬懿說道,6議便站出來說道:“荒謬也,官府當不與民爭利也。武帝之時,諸多暴政,以致百姓民不聊生,天下動蕩,社會不安,國家亦危機重重,豈是小小稅收可以彌補的。
你說鹽鐵官營使得地方不敢作亂,可是3桓專魯,6親分晉,不以鹽鐵,故權利深者,不在山海,在朝廷;1家害百家,在蕭牆,而不在朐邴也。官營加壟斷是1種無法挑戰的權力,其惡遠大於地方亂事。
而且官營鐵器,效率低下,官員缺勤,店鋪缺貨者比比皆是。各地環境不同,統1的鐵器不僅不能適應各地環境,反而影響百姓生產。
至於平準、均輸,表麵上看是調劑市場,控製物價,可官吏利用手中權利,假公濟私,強征賤買,導致奸商囤積居奇,物價飛漲。
用鹽鐵、榷酒的錢將百姓送上戰場,隻是為百姓帶來苦難,根本不是什麼福利。”
6議為了要在曹昂麵前表現1番,火力全開,讓曹昂看得都有些瞠目。這種見識不算什麼,可是他才多大啊,不過十45歲而已,果然非尋常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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