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聽了,頗為興奮。
都知道曹昂與昌豨的仇怨,若是能親手捉到昌豨,必能得曹昂青睞。
臧霸走後,右翊衛校尉丁勝低聲說道:“這臧霸與昌豨有舊,讓臧霸去追,誰知他會不會故意放走昌豨。”
“若是如此,那咱們就為主公辨識出一個奸臣。臧霸常在主公身邊,若是心懷不軌,危害可比昌豨大多了。”
辛錯讓人去查西門之事,而臧霸一路出了西門,直往西南方向而去。
不出臧霸所料,昌豨派兵從南門突圍,隻是一個幌子,是吸引徐州軍注意力的,而他本人則帶著親信、骨乾,從西門而出。
駐守西門的張闓部將,平日早為昌豨買通,在昌豨的銀彈攻勢和脅迫下,打開了城門,所以昌豨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逃走。
昌豨一路狂奔數十裡,戰馬都跑廢了,方才停下來歇息。
眾人喘著粗氣,不住地咒罵張闓的忘恩負義,無恥勾當,可又為劫後餘生感到欣喜。
對於昌豨來說,此乃天不絕他。
昌豨也不是第一次敗逃,雖然身邊隻有數十人,可俱是骨乾,隻要時機得當,又能迅速拉起一支隊伍。
眾人餓得饑腸轆轆,便就近尋了一個村寨。
幾十名悍匪,很多時候一座小縣城都未必能擋得住,因此這些人毫無阻礙,殺入村寨之中,大肆劫掠。
眾人一直折騰到半夜,方才休息。
此時夜深人靜,莊子裡麵到處都是狼藉的屍體,隻有隱隱地鬼哭與呻吟,方能證明這個村落是有人存在的。
等到天明,眾人醒來,飽餐一頓,昌豨下令,將村寨之中,所有人屠殺乾淨。
說是所有人,其實隻有女人,因為男丁、老幼早在昨日便被這群人殺戮殆儘了。而今日之所以殺這些讓他們淩辱一夜的女子,不過是隱蔽行藏。
其餘悍匪,也無一人反對。
對於這些刀頭上舔血的人來說,這些不過是尋常事而已,早都習慣了。
眾人殺戮完成,正準備出村,就在這時,有人來報,村外竟然有大批的徐州騎兵,已經將村寨團團包圍。
昌豨大吃一驚,連忙前去查看,剛到村口,便看到鬥大的“徐”字旗,而前麵一個小旗,乃是一個“臧”字。
昌豨連忙讓人高喊,“來人可是臧霸!”
臧霸打馬上前,高聲呼道:“昌豨,今已窮途末路,何不早降?”
昌豨卻是答道:“臧大兄,咱們都是泰山人,你放了我,我把所有的財寶都給你。”
“不行!”
昌豨又喊道:“臧大兄,何必如此為曹昂賣命,今日我死了,明日如何有你,狡兔死,走狗烹,他曹昂從沒信過咱們,一日為賊,終身是賊!”
臧霸聽了一時有些沉默。
昌豨還以為說動了臧霸,還想說什麼,這時臧霸卻言道:“主公要你的腦袋,我與你雖是舊友,可法令難違,我亦不得失節。”
臧霸調轉馬頭,卻是一揮手。
於是身後騎兵俱上,將昌豨一群人儘皆誅殺殆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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