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諶、郭援等人,皆被五花大綁,滿是狼狽。
曹昂見狀,便讓人給荀諶解了綁。
荀諶雖然已經為階下囚,卻依然強撐著世家大族子弟的體麵,仰著脖子,不願落於下風。
曹昂笑道:“友若,你我有數年未見,相交更是有十數年之久,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咱們二人會在這種場合相見。”
荀諶卻是彆過臉去,一言不發。
曹昂不以為意,繼續說道:“事到如今,友若難道沒有什麼話要與我說?”
“要殺便殺,何須多言?”
“既然友若不願與我說話,看來是真的厭惡於我。隻是不知道友若這一次截殺於我,是個人之意,還是奉命之行。
我與外舅,乃是翁婿,真沒想到,竟會有今日。
若是雙方決裂,友若也算是在其中出了大力了。”
荀諶聽後,有些急了,立刻說道:“今日來殺你,我自知難以活命。可這些俱是我一人之意,你曹子修狼子野心,意欲篡位,我今殺你,是為天下人也。”
曹昂聽後,更是大笑起來。
“友若啊,友若。你何其愚也,你以為如此便可讓我相信。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說動我那外舅的,隻是事實就是,我與我那外舅,互為最大敵人,這是無法改變的。”
荀諶更不說話了。
曹昂之言,荀諶都明白,雙方利益不同,爭的不是對錯,而是權利,所以不管他是不是袁紹指使的,曹昂都會將其落到袁紹頭上。
“友若可願降否?”
荀諶默然良久,方才說道:“生於亂世,死於亂世,或許這就是生於這個時代的宿命。我已儘力,雖死無憾。若是大將軍還顧念一絲昔日情分,請大將軍給我一個痛快。”
其實曹昂也沒法招降荀諶,畢竟他還不準備和袁紹翻臉,於是對許褚說道:“將荀從事拉下去絞死。”
許褚領命,而荀諶則向曹昂拜了一拜。
“多謝大將軍!”
或許在西方絞死是個很殘酷的懲罰,可是於國人來說,因為可以不流血,留個全屍,更是一個體麵,反而是一種貴族刑罰。
“友若,你今日身死於此,怕是很多年之內不會有人知道。”
荀諶一愣,立刻明白了曹昂的心思。
曹昂不準備和袁紹翻臉,就隻得讓荀諶失蹤,甚至整個襲殺案,都不會提及荀諶此人。
雖然雙方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可窗戶紙不戳破,雙方便還是盟友。
不過對於曹昂這個險死還生的人來說,能夠做到這一點,著實罕見,尤其曹昂還占據優勢的情況下。
鬼心惡謀,劍戟森森,這是一個多麼可怕的人。
“大將軍,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看來你能笑到最後了。”
“那我也多謝友若贈言。”
荀諶旁若無人的走遠了,隻留下一道身影。
很快許褚回來複命,曹昂歎了口氣說道:“將荀諶葬到檀山之上吧,也算全了他的心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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