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李傕、郭氾、張濟是校尉,你和文楚李蒙字)、子正王方字)也是校尉,怎麼到現在,他們三人俱是重號將軍,文楚、子正二人隻是區區一個中郎將?”
提到這些,樊稠是一肚子火。
“大將軍,不就是因為他李傕善於搖鼓唇舌,蠱惑人心,蒙蔽了諸將,引得眾人紛紛支持,才有今日。至於文楚、子正,也是他李傕怕我坐大,故意壓著二人,否則他二人何至於擔任區區中郎將。”
樊稠越說越氣,甚至脫口大罵起李傕,毫不掩飾對李傕的不滿。
曹昂自然附和著對方。
四人一起飲著酒,一起說著李傕的惡行,是越說越投機起來。
“大將軍,我是讓李傕逼得沒辦法了。李傕的侄子李利,就那個小崽子,毛還沒長全呢,也敢挑釁於我,真是孰不可忍啊。”
樊稠一邊喝酒,一邊歎氣,酒越喝越多,漸漸便有些醉意。
曹昂沒想到雙方矛盾已然如此深重,便故意說道:“子密啊,你還不明白,你現在就是李傕的眼中釘,肉中刺,必除之人。”
樊稠一愣,有些不解。
“我且問你,李傕雖是你們官最高者,可兵權數分,若是你和郭氾聯合起來,能敵得過李傕嗎?”
“即使不成,也大差不差。”
“這不就對了,李傕雖然是車騎將軍,難道不怕你和郭氾聯合,將他掀翻嗎?哪怕你們沒有這麼想,可是有這個可能,他就不會安穩。”
樊稠聽著曹昂之言,越想越覺得在理。
“那大將軍以為我當如何?”
曹昂笑道:“君不見申生在內而危,重耳在外而安乎?子密也說,李傕和郭氾關係親密,你若留在長安,他二人必然圖你。
我看你倒不如移鎮地方,避開長安這個漩渦。沒了你這個共同的敵人,李傕和郭氾必然生惱,若是生了豐齪,便是你卷土重來的機會。”
此時的樊稠,已經完全被曹昂之言說服,聽完曹昂的話,他立刻問道:“大將軍以為,我當移鎮哪裡?”
“河東!此地為關中之翼,守關中者,必守河東。一旦關中生亂,從河東進兵,朝發夕至,則長安可定矣。”
樊稠聽了,大喜過望,直拍著大腿說道:“大將軍真是算無遺策!樊稠這輩子佩服的人不多,除了太師,便是大將軍了。”
樊稠高興,連著敬了曹昂數杯,終於不勝酒力,醉倒在榻上。
曹昂眼看樊稠醉了,也沒有多待,便告辭而去。
而當曹昂走後,本應該呼呼大睡的樊稠,突然直起身來,直讓李蒙、王方二人大吃一驚。
“曹昂是欲離間我與李傕、郭氾,彆有用心啊。”
“那右將軍以為如何?”
“聽曹昂的。”
“這是為何?”
樊稠笑道:“曹昂有一句話說的不錯,我若留在長安,李傕必然圖我。倒不如從曹昂之計,避禍河東,等李傕、郭氾二人生隙,再回關中,則長安便是我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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