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似乎在匈奴營中待了多時,有些麻木,一時不敢答話。還是一個伶俐的擔心崔鈞發怒,小人說道:“我們俱是河東郡人,一年前被擄來的。。”
崔鈞有些吃驚地說道:“匈奴人已經深入河東郡了?”
二人不敢答話,便要上前給崔鈞寬衣。
崔鈞當然不會同意,還讓二人出去,可二人立刻跪在地上求饒,直言若是被趕出去,會被打死。
崔鈞無奈,隻得安置二人在帳內。
隻是崔鈞這讓心口堵得難受。
“男子為奴,女子為婢,難道沒有曹昂,我大漢兒女便注定要為胡虜奴役嗎?”
一時間,崔鈞竟然無比期望曹昂能夠打回來,滅掉這些胡虜。
於夫羅沒過兩日便趕回,很熱情地招待了崔鈞。
於夫羅雖然已經自立為單於了,可是沒有大漢朝廷的承認,仍舊是名不正,言不順,所以與袁紹合作一事,他更加積極。
南匈奴歸順大漢百餘年,唯有大漢冊封的匈奴單於,才能為所有人承認。
而且於夫羅野心勃勃,目的自不限於西河,他更想進入繁華的河東郡,所以與袁紹合作,便極為重要。
雙方沒有太多爭議,結盟之時便確定。
崔鈞代大漢朝廷宣讀了策書,不管旁人認不認,反正於夫羅認為,他就是如假包換的匈奴單於了。
崔鈞沒有在五國城多待,他怕待的時間長了,整個人會麻木,會忍不住與匈奴人翻臉,於是結盟之後,便匆匆離開。
這一次崔鈞甚至沒有經過離石城,他實在不敢去看這座城池。
出西河之後,崔鈞到達大陵,駐紮此地的乃是麴義所部。
麴義雖然投靠了袁紹,但卻有極大的自主權,袁紹也不好過度刺激他,便仍讓他留在太原郡。
崔鈞與麴義並不相識,可是因為有曹昂這個紐帶,雙方交談倒也甚歡。
二人一同飲酒,崔鈞便聊起了之前在西河郡的所見所聞。
這時麴義說道:“崔從事,我是金城人,這種情況其實見的太多了。這些年來,除了昔日的海陵侯,誰還把我們這些邊塞野人放在眼裡。
在邊塞隻有兩條路,要麼殺人,要麼被殺,我們邊塞之人,無時無刻不盼望有一個海陵侯這樣的人在身邊。”
麴義雖然投了袁紹,可除了曹昂,他仍舊是誰都不服。
“那麴將軍為何不去投曹將軍?”
麴義不禁苦笑道:“時也,命也。”
二人一邊飲著酒,一邊唱起了軍歌。
“滾滾黃河,親親我家。
萬裡山河,悠悠我穴!
朗朗乾坤,男兒熱血,
同生共死,佑我中華!”
在場之人,無不流淚,他們想念曹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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