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喆微微一笑:“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呢?”夏宗孚輕哼道。
郎喆解釋道:“算是的意思是,我的確是找夏書記您要人的,不過,我覺得,我們是基於一條戰線態度上的一種合作。”
“合作?”夏宗孚笑了笑:“是我和你的合作,還是蔡檢察長和你的合作呢?”
郎喆聽後爽聲一笑:“看來,夏書記已經知道我和蔡東濤的關係了。”
夏宗孚走了兩步,隨後說道:“在雲海,我要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豈不是成了瞎子聾子了。”
郎喆聞言便道:“可夏書記,要是我說,我和您才是一個戰線上的,您信嗎?”
“信。”夏宗孚痛快的回道:“不過,這要看,你怎麼讓我信服了。”
郎喆聽後,從懷裡拿出來一個信封,拆開之後,他便將裡麵的一張紙遞給了夏宗孚:“這是,領導在我出發之前給我,讓我交給您的,我沒看過。”
夏宗孚瞥了郎喆一眼,這才猶豫了一下之後,接過了這張紙,展開之後,借著月光,夏宗孚首先看清的,是對方的署名。
‘程南棟’
接著,夏宗孚便拿出了自己手機,用屏幕的光亮看清了上麵寫的一行字。
待看過之後,夏宗孚先是思索了一下,接著便將這信重新折疊好,收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你是南棟書記的人?”夏宗孚還是狐疑的試探道。
郎喆點點頭:“您可以和南棟書記去電話確認的。”
夏宗孚一抬手:“我自會確認。”
說罷,夏宗孚又問:“你冒著打草驚蛇的風險約我出來,肯定是有了計劃了,談談吧。”
郎喆聽後便笑道:“夏書記果然是一針見血。”
頓了一下,郎喆便道:“蔡東濤找了我兩次,目的,就是讓我把牛治明從雲海紀委的手中帶走,他對我說,讓我把牛治明的事拖下去,並且也暗示了會給我好處,但他現在不敢聲張,或許是怕,把裝睡的我驚醒。”
夏宗孚背著手沿著台階向上走,點頭嗯了一聲,郎喆便接著說道:“不過,我現在倒是怕把他驚醒,所以,牛治明,我還真得帶走。”
夏宗孚扭頭看向了郎喆:“郎組長,你要知道,牛治明,是我現在手裡,關鍵的線索。”
郎喆聞言便道:“可我們才是一條陣線上的,所以這牛治明在您的手裡,和在我的手裡,是一樣的結局,而且,在我的手裡,會有更多的時間和條件,審出線索來。”
夏宗孚沉默了,他不敢完全信任這郎喆。
而郎喆卻繼續說道:“按理說,牛治明我來時就應該帶走的,可我為什麼遲遲未動,就是因為,我也希望,他能夠在雲海就交代出什麼來,而現在,雲海什麼也沒問出來,我就必須要帶走他了,但是您放心,一旦他撂了,我肯定會公事公辦,向南棟書記如實彙報的。”
夏宗孚聞言搖了搖頭:“你,讓我考慮考慮吧。”
說罷,夏宗孚抬頭看了看,隨即說道:“這山,太高了,爬不到終點的,往回走吧。”
郎喆聞言想在說些什麼,可見夏宗孚不給他機會了,於是隻能跟在夏宗孚的身後下山去了。
待夏宗孚上了車,郎喆還貼在夏宗孚的車門前說道:“夏書記,時間不多了,我希望,您儘快做出抉擇。”
夏宗孚沒有直接回應,而是看向駕駛位的黃新年說道:“開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