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薛亞言說完這些,淩遊好似被釘在了原地一般,當場怔住。
他終於明白了對方的企圖,於是喃喃道:“調我離開雲海,才致使裴長風墜樓。”
薛亞言在電話對麵沒有聽清,於是便問道:“你說什麼老淩?”
淩遊回過神來:“哦,沒事。”
薛亞言唔了一聲,隨即說道:“通過餘陽警方對董力的審訊得知,他口中這位老板,應該是姓朱,或者姓祝,他從來沒有見過對方的麵,隻是通過一名中間人,才隱約得知對方大概姓什麼,不過從始至終,這個董力都沒有見過對方。”
頓了一下,薛亞言又道:“現在餘陽警方已經和京城警方取得了聯係,希望能夠異地合作,對這名中間人以及這名所謂的幕後老板進行抓捕。”
淩遊思索了片刻,在他的腦海裡回想著京城有哪位姓朱或者姓祝的老板是他認識的。
聽淩遊那邊沒聲響,薛亞言就又問道:“老淩,信號不好嗎?你聽到我說的了嗎?”
淩遊應道:“聽見了,老薛,這事,你還是需要幫助我跟進一下,有什麼情況,及時和我溝通。”
薛亞言聽後便道:“這是自然,放心吧。”
淩遊嗯了一聲,接著問道:“老爺子那個保姆,你記得找一下,嶽大哥夫婦雖然答應幫忙照拂,可也不能太辛苦人家。”
薛亞言聞言回道:“放心吧,我早就辦妥了,這阿姨,原來是餘陽一位市領導家的保姆,人細心,還靠譜,這兩天我抽空再回去雲崗一趟,看看老爺子那邊還缺不缺什麼。”
淩遊聽後心裡踏實了不少。
薛亞言接著又說:“我那天送這阿姨回雲崗的時候,勸過老爺子,讓他關門歇業,他也不聽我的,你抽空給他去通電話勸勸吧,大病初愈,還撐著身體出診,我怕老爺子遭不住啊。”
淩遊歎了口氣:“在這事上麵,我勸也白搭,算了,就讓魏爺爺做點想做的事吧,他心裡歡喜就好。”
薛亞言聞言就說:“瞧你這話說的,讓老爺子輕省點,踏踏實實的多活些年不好嘛,你這話怎麼這麼悲觀呢。”
淩遊聽後沉默了幾秒鐘沒有說話。
而薛亞言在電話那邊突然一皺眉頭,仿佛一切都在不言中了。
淩遊知道憑薛亞言的聰明勁,一點就透,於是便說道:“雲海這事,我說什麼也要儘快解決,今年,我想讓小昀和李想把婚事辦了。”
薛亞言聽後長吸了一口氣:“辦,今年就讓他們辦,你那邊要是抽不開身啊,我替你去河東,我代你作為小昀的娘家人去和李家見個麵,把事早點定了。”
淩遊在電話這邊點了點頭:“好,老薛,餘陽那邊,多辛苦你一些了。”
薛亞言不耐煩的說道:“魏爺爺也不單是你爺爺,那也是我磕過頭拜過的乾爺爺,你彆覺得這世界離開你不能轉了,踏踏實實把你自己的事處理好,少惦記家裡這邊,還有我呢。”
淩遊沒有說話,隻是輕聲嗯了一下,二人隨即便掛斷了電話。
放下手機之後,淩遊長歎一聲,將身子向後靠了靠,然後閉起眼睛思索起這所謂的京城富商,是否和自己有關係,不然為什麼對方要盯著自己不放呢。
就在幾分鐘之後,淩遊忽然睜開了雙眼,眉頭緊鎖的喃喃自語道:“難道是他?”
想到這,淩遊匆匆直起身,撥通了秦艽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