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少興阿大張著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可是彈悍的五千鐵騎啊！
他張著嘴、瞪著眼。
“我們呢，我們的軍隊怎麼樣了？”艾興嘎更加慌了神。
“我們泰寧衛的三千大軍，也...也全軍覆沒了。”泰寧衛士兵回答道。
“啊！”艾興嘎一屁股坐回地上，差點後仰倒下，虧得有護衛扶住了他，“我的三千騎兵啊，這就沒了呀！少興阿，你...我...我早就說了，不能和大明為敵。這下好了，這下好了...”
這貨又害怕又後悔，又心疼自己的三千精銳騎兵，說著說著就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了起來。
“聖旨不是說了嗎？覆滅隻在當下。”海壽興災樂禍地說道，他也在內心佩服永樂皇帝的這份聖旨。
“住嘴！”阿魯台向著海壽怒吼。
“福餘衛呢？安巴海的福餘衛呢，他們也派兵了。”少興阿問道。
“福餘衛的大軍才一千人不到，一直離大明邊關遠遠的。得知前麵兩軍敗亡，轉身回去了，還寫了請罪的降表，派人送進關去了。”
少興阿後悔不已，看來安巴海才是對的，大明根本不是阿魯台和他們三衛得罪得起的。
艾興嗄則哭得更狠了。
“大明派大軍出關了？”阿魯台問道。
“不算出關吧！他們隻是用火槍營打了我們一個埋伏？”士兵答道。
“大明那邊傷亡如何？”
“一個沒有。”
“什麼？一個沒有？胡說八道！”阿魯台堅決不相信。
就算新式火槍厲害，騎兵怎麼也可以衝到對方陣前，好歹也可以殺掉一兩個。
“明軍埋伏於山道和密林中，突然萬炮齊發，接著便是火槍齊射，我們的大軍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啊！”阿魯台，還有少興阿、艾興嘎都呆若木雞。
“他們，他們是怎麼知道我們的行軍路線的？打了如此準確的埋伏？”阿魯台又問。
“不...不知道。”士兵答道。
“混帳東西，怎麼會不知道？滾！”
阿魯台暴怒，臉色發紫，額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嚇得兩個士兵連滾帶爬地出了營帳。
“阿魯台，現在退兵還來得及！”海壽這時候已經完全進入了“大明使臣”的角色。
他雖然心中還有害怕，但大明的實力給了他底氣，怪不得四王爺朱高爔一再要求他強硬。
“將這個閹貨和隨行人等，都看起來！”
果然，阿魯台沒有殺他。
不管海壽到底在永樂皇帝那裡有多少份量，殺一個使臣對阿魯台並沒有好處，而留下海壽的命卻可能在未來增加一個討價還價的籌碼。
“太師，怎麼辦？”少興阿和艾興嘎哭喪著臉看著阿魯台。
阿魯台心中憋得慌，老皇帝朱棣居然不出大軍對付他，幾乎就要勝了。
難道我阿魯台就這樣連提條件的機會也沒有，乖乖地退兵？瓦剌的脫歡坐享其成？自己在兀良哈三衛麵前顏麵儘失？
退，還是不退？這是問題！
這時日近黃昏，大漠上風起，隱隱還傳來幾聲兒狼嚎。
阿魯台一咬牙，心中主意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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