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執法者!”
“你代替不了法律,代替不了國家,更加代替不了彆人,決定他人的生死。”
劉宇的聲音激昂,興奮、、激動。
“有些東西,總是要高於生命!”薑流兒仰頭,盯著審訊室的天花板。
“正義、公平、公正····”
劉宇難以置信,這是出自一個孩童的嘴巴,比起這具弱小的軀殼,他更加適合一具蒼老而深邃的佝僂身軀。
“我是在除去人性的貪婪和罪惡。”
“本質上來說,我和你一樣,你隻不過是站在了國家機器上,而我沒有。”
劉宇搖搖頭:“這裡是夏國,一切都得依夏國的法。”
“我不與你辯。”
“第三個人最有意思了,是一個女人販子,我在車站,她說帶我找媽媽。”
“我咧嘴一笑,答應了。”
“隨後,就是大山深處,綿延無儘。”
“她將我賣給了一戶農戶,磚瓦房、院子裡有一天灰狗還有一群雞鴨····”
“他們怕我跑掉,就用鎖鏈纏住我的雙腿,綁在家中,一個塑料飯盆。”
“三年後,我走出了那個院子。”
“我用農藥拌飯,先把那條灰狗殺了。”
“時間太久了,不知道埋在哪裡了,應該是後山竹林,因為來年竹筍特彆好。”
“接著就是這對夫妻了,應該也是埋在竹林吧。”
“花了很長時間!才把他們處理完。”
“畢竟,我個頭太小了。”
“·····”
“不過後來,很有趣的事情,我又遇到了那個賣我的人販子。”
“她當時驚恐的眼神,我依然清晰記得。”
“但是,我沒有揭破她,而是和她合作了,她負責賣我還能收錢。”
“有這等好事,她開心的不得了。你說人到底為什麼開心呢?金錢還是成功?”
“幾次之後,我覺得這種方法很無趣,也不符合這個時代了,因為,世界變化太快了。科技進步的很快,觀念也在不斷的變化。”
“最後一次,我找到了這個女人,他老了十幾歲了,而我依然現在的模樣。”
“她也很震驚,所以出於好心,她帶我去醫院檢查,一切正常,就是長不大。”
“可隻有我自己知道,我有怪病。”
“當然,這些年,我也沒有閒著,我學了不少東西,物理、化學、數學、計算機、生物·····很多很多。”
“這些東西就像是喝水吃飯一般,很簡單通俗易懂。”
“哦,對了,造成薑帆夫妻猝死的頭盔,也是我設計的。”
“共振!”
“人體大腦專門的共振。”
“我給他們吃了安眠藥,然後從給他們夫妻二人戴上了。就像是敲擊木魚一般,敲打他們的額頭和太陽穴。”
“然後,我點燃了房子,把門從裡麵鎖死,我從窗戶爬了出來。”
“你知道他們為什麼收養我嗎?”薑流兒目光帶著笑意。
“因為,我包裡帶了不少現金。”薑流兒說道:“他們後來說保管我的現金,都拿走了。”
“我有錢,我經曆過那麼多家庭,繼承了不少遺產。”
“薑帆妻子為了生子,看上了養雞的陳飛······”
“這些,陳飛根本不知道,他以為那是愛情,哈哈,你說搞不搞笑,我覺得挺可笑的。”
“陳飛還雇凶殺薑帆,後來我知道了,出錢擺平了,給了雙倍給那個殺手陳毅陽。”
“大概是因為貪婪吧,他們起內訌了。這是我意想不到的。”
“哦,還有那個坐標,也是我給你們警方的,為的就是讓你們找到莫成誌的屍體,然後,順著這條線查到線索。”
“更讓我想不到的是,薑帆居然把陳飛給殺了,還利用職務便利,將他一把火燒的一乾二淨。”
“沒有任何代價!”
“因為,根本就沒有人發現。哦,我目睹了全過程,不過,誰會相信小孩子的話呢,更何況薑帆狠狠地警告了我一番。”
“薑濤隻是看到了血跡的處理,也知道了一些,估計是愛吧,他沒有揭發這一切。”
“我覺得整個薑家都很臟,隻有那小板凳是乾淨的。”
“哦····差點忘了。”
“我把很多話都說了,罪行我也承認了,拜托你幫我的事情,你也得答應我。”
“就是我病死後,將我的骨灰撒到海裡,我覺得那兒乾淨些。”
“拜托了!”
“拜托了!”
薑流兒說話間,身體顫抖,聲音也激動起來,像是一頭將要爆發的野獸。
“拜托了!”
“····”
筆錄很順利,順利到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薑流兒簽完字,就被帶去了看守所。
當劉宇走出審訊室,抬頭望天,看著凋落的冬樹,那亂作一團的枝丫將天空割裂。
七零八落!
支離破碎!
一滴滴雨落在他的臉上,冬意更濃,風也變得愈發的冷。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唐正理!”劉宇心裡嘀咕,這小子說要給自己送好東西,現在都沒有到。
“喂!”劉宇接通電話。
“宇哥,有大案子,感不感興趣。”唐正理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來。
“不感興趣!”劉宇掐斷電話。
站在一旁的李三思微微張口,可以啊,牛啊,掛ga的電話,也就你敢了,小子牛啊。
這電話要是白明德接到,也得客客氣氣寒暄一番。
彆說直接拒絕掛斷了。
可劉宇就敢啊。
電話再次響起,劉宇掐斷,吐了一口唾沫:“這也太緊了,讓不讓人休息啊!在這麼下去我要做工具人了。”
不接電話,但是能發短信啊。
劉宇點開唐正理發來的短信,看了一下內容,瞳孔劇縮,心臟猛地抽了一下,臉色也沉了下來,這個案子真特麼大。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