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雨澤顯得有些緊張，看著站在教室門口的警察和校長，放在課桌下的手不由地顫抖起來。
嘩啦！
一本書從他手裡滑落，跌落在教室地板上，是當年明月的《明朝那些事兒》第三卷。
劉宇目光落在那本書上，不動聲色的說道：“沒事，就是你們幾個問題，不用緊張。”
開啟了微表情技能的劉宇，從梁雨澤的臉上看到了慌亂和驚恐。
這是一個未經世事的少年無法掩飾的，那雙眸子裡有著不可思議。
唐正理、李三思以及包括校長在內都很好奇，劉宇在教室裡走了一圈之後，為什麼要點梁雨澤和陳誌遠。
唐正理、李三思不知道梁雨澤和陳誌遠是餘量的死黨，學校知道，但是已經問過話了。
重點還是長期和餘量坐一桌子的同桌。
待三名學生走出教室門，劉宇蹲下身子，撿起那本《明朝那些事兒》一並帶出了教室。
年級辦公室內。
唐正理強大的氣勢釋放，那雙充滿了銳利之意的眸子盯著餘量的同桌，少年心慌意亂，站著顯得有些局促。
“同學，沒什麼事兒，問問你餘量在失蹤前有沒有什麼特彆的表現。”唐正理問道。
少年不假思索：“沒有，不過他那段時間整天看起來沒什麼精神。”
“聽餘量說，晚上睡不著。”
“老是做噩夢。”
很顯然，少年被詢問了無數遍，已經形成了本能反應，所以，少年再次把以前回答的再次說了一遍，無非就是把原來的答案複製黏貼一遍而已。
可這不是唐正理要的答案，他要的是細節，要少年很可能遺忘的東西。
唐正理坐在凳子上，抬眼看著少年：“這些話你說了很多遍了吧，多到你忘記了回憶和思考，對嗎？”
少年微微一愣，似乎被唐正理說中了心事，一時之間竟不言語了。
“閉上眼睛！”唐正理的聲音變得柔緩充滿了磁性。
少年猶豫片刻，坐在鬆軟的沙發上，閉上眼睛。
“感受你的呼吸，不要緊張，你沒有犯任何錯誤，你在幫助餘量，你在幫助我們尋找他，你在行善事。”唐正理的話就像是一股微風，撫平了少年內心的不安與煩躁。
“現在深呼吸！”
“一、二、三···”
劉宇看著唐正理，微微張口，他在催眠？不，這不是催眠，這是一種心理暗示。
沉靜狀態與催眠之間的一種狀態。
他還會這個？
少年心緒變得寧靜。
唐正理嗓音再次響起：“仔細回憶，你和餘量的點點滴滴，他失蹤前有什麼異樣。”
“他有沒有買過特彆的東西？”
“他有沒有瀏覽過特殊的網站。”
“他有沒有更改聊天軟件之類的簽名呢？”
“甚至他買了新的鞋子。”
“·····”
在唐正理的提示下，少年眼眸微動，在數個呼吸之後，少年猛然睜眼。
“他上過知乎，問過一個問題，這世界上有鬼嗎？”
“他改過簽名。這個世界上，沒有不帶點傷的人，人類的悲歡從不想通，有些苦難唯獨一人在深夜裡品嘗。”
“其他的真想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