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唐正理突然問沈曉嫻：“這裡說還是回去說？”
沈曉嫻：“這一步來得太快。”
“我承認，我有賭的成分。”
“但我沒有錯。”
“冷斌是我孩子，他不是領養的。”
“他也的確是個傻子，不過間歇性而已。”
沈曉嫻目光悠遠，仿若穿透時光。
“十幾年前吧，他還是個小孩子，我帶他上街，可是運氣不好，他被三輪車撞了。”
“很嚴重，都是血。”
“我在路邊呼救。”
“你知道嗎？”沈曉嫻開始抽噎。
“沒有人，幫助我們。”沈曉嫻眼角淚水滑落。
“沒有人，一個都沒有。”沈曉嫻捶地。
“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為什麼沒有人幫我！”
“為什麼。”
“十幾個路人經過，連幫忙打個電話叫個救護車的人都沒有。”
“嗚嗚嗚……”
沈曉嫻歇斯底裡吼道，哭聲慘痛。
“所以，你心裡就開始產生怨恨。”
“這股怨恨就轉移到了彆人家的孩子身上。”
“你指使或者是說操控冷斌誘騙小孩，關在地下室。”
“送到迷宮。”
“給暗網做事，對嗎？”
“對。”沈曉嫻大方承認。
嗬嗬。
“你不覺得殘忍嗎？”
沈曉嫻抬眼看了一眼劉宇：“殘忍，那都是是孤弱無助熬出來的。”
“那時候起，我就沒了感情。”
“那些孩子，在我眼裡和流浪狗沒有區彆。”
“你的確很聰明。”
沈曉嫻看著劉宇。
“所以，我讓斌兒給你製造意外。”
“很可惜，沒有弄死你。”
“隻是燒死了一個。”
“你比起普通人更加靈敏，而且腦子轉的更快。”
“可惜了。”
“可惜了。”
“可惜了。”
沈曉嫻連續三聲歎息。
哢。
手銬銬住沈曉嫻。
接下來審訊那是ga唐正理的事情。
對於沒有什麼感情的動物，劉宇不想廢話。
……
離開沈曉嫻家，回到警局。
劉宇發現手機上好幾條未接電話。
師傅李三思，曾經的大隊長姚木通，梁鑫……
還有省廳雷霆小組大佬打來的電話。
劉宇趕忙回撥。
都在關心陳偉情況！
啪。
劉宇掛斷電話，抬頭看著當空的太陽，感覺周圍一片虛無。
好不真切。
一股若有若無的氣味，好像是黑夜幽靈，刺激嗅覺，隨後消失。
醫院。
劉宇來到icu詢問白大褂醫生情況。
“陳偉？”
“那個燒傷的警察？”
劉宇點頭，嗯了一聲。
“你來晚了，人已經拉走了。”
“還有，這是死亡證明。”
說著，醫生從文件夾拿出一張醫院開具的死亡證明。
劉宇一把抓了過來，緊緊捏著，看了好久。
“死了？”
劉宇再次問道。
“大麵積燒傷，無力挽回。”
“人被誰拉走了？”劉宇咬緊牙關，擒著眼淚。
“額……好像是你們省廳的。”
……
劉宇坐在醫院走廊凳子上，低著頭，沉默許久。
周圍醫生來來往往，病人來來往往，都有他無關。
入警開始，兩人就是一個組。
互相配合，破獲了不少案子。
後來被省廳吸收為雷霆小組成員，同時，也當了父親。
沒記錯的話，孩子現在還不到一周吧。
起身。
喧鬨的走廊。
地麵上蘊開變淡的圓形痕跡，像是勳章。
吱嘎。
拉開不鏽鋼門，陽光刺眼。
或許，意外才是常態吧。不意外才是偶然。
劉宇這才深深體會到三體那句話，整個人類的曆史都是一個偶然。
意外才是正常。
……
【叮！】
【恭喜宿主，破獲失蹤案。】
……
……
……
【獎勵技能：狂暴。】
短時間內進入狂暴狀態，獲得無可匹敵的力量，打擊犯罪。
【獎勵壽命值：15天。】
【積分：98分。】
三天後……
劉宇收到一個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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