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落地窗，陽光灌了進來。
柳燕坐在接待位置上，看著對麵的四個民警，有些....c詫異，說道：“警察同誌，你們找我是......？”
柳燕吩咐助理端上簡易熱茶杯，接著說道：“邊喝邊聊。”
柳燕腦海裡電光火石間閃過無數念頭，莫非自己的公司出了問題，顯然不可能，雖然某些地方未必完全合規。
也不至於千裡之外的民警來調查，那一定是其他的問題。
劉宇觀察著柳燕的一舉一動，說話語氣和動作等，微表情技能分析著。
嗯？
劉宇心底生出一絲疑惑，柳燕似乎並不知道自己找他什麼事情。
“這張照片裡的人是你？”劉宇直截了當，從公文包掏出一張老舊照片。
放在桌子上，推了過去。
柳燕手指捏起老舊照片，細細打量，片刻：“沒錯，你們怎麼會有這照片？”
劉宇見狀，繼續說道：“永達村找到了這張照片，柳女士是否還有記憶。”
“裡麵這幾人都是誰？”
劉宇說道。
柳燕絲毫沒有避諱的意思，淡定從容說道：“這是那時候的幾個工友。”柳燕眼裡都是回憶。
“那時候十八九歲，出了社會，在永達村打工，一個小組的，後來就分開了，這張照片是分開之前拍攝的。”
“當時，一直找不著這張照片，沒想到落在出租屋裡了。”
劉宇摸著鼻頭，輕輕喝了一口茶水，慢慢咽下，聽著柳燕說她的奮鬥史。
打工人到遊戲公司高層。
十幾年光陰似箭，一路摸爬滾打，公司也有了起色。
但，整個過程似乎和整起案子沒有任何關聯。
劉宇愈發覺得一些很正常的過程與這起案件有關聯，不然，凶手何必千辛萬苦將紙條藏在屍體的胃部。
難道是煙霧彈，一個將警方注意力吸引到外省的煙霧彈。
而他們真正的目的是.......拖延時間，準備對下一個受害者實施殺害。
這種可能性極大，因為目前從柳燕身上沒有找到任何與案件相關的關聯。
劉宇腦海像是高速運轉的cpu，腦袋隨著快速運轉，仿若裡麵的血管要爆裂一般，心跳的聲音極為明顯。
咚咚咚！
劉宇閉上眼睛，當他再次睜眼，似乎周圍都安靜了，如針刺般的電流音穿過耳膜。
呂某千辛萬苦，踩著時間點舉報。
呂某和那位鴨舌帽黑衣男一定有著極強的目的性。
以他們精準殺人的能力，根本沒有必要拋出煙霧彈。
那....柳燕一定和這起案件有著莫大的聯係。
柳燕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劉宇，放下手中那杯猩紅液體，關切道：“劉警官，您沒事吧？”
柳燕看劉宇好像變了一個人般，目光銳利，卻臉色蒼白，身體微微顫抖，卻異常冷靜。
“冒昧問一句，劉警官是不是肝不太好。”柳燕聲音平靜，說道。
顯然，身邊的龍韻、梁鑫、李三思等人都是微微詫異，心道柳燕還真有些眼力勁，居然能夠看出劉宇身體有隱疾。
劉宇點點頭：“肝癌，不過在恢複了。”
柳燕一聽，不由得為之動容。
劉宇看著猩紅液體，問道：“柳女士，從進入公司開始，我發現，你手裡一直捧著這杯飲料。”
“但看起來不像是市麵上的飲料。”
柳燕一愣，表情切換，隨後笑著說道：“這是藥。”
這是一款市麵上還沒有上市的藥物，控製排異反應，柳燕沒有過多的描述。
“你的身體？”劉宇微微眯眼，好奇道。
柳燕躊躇片刻，一聲歎息：“我換過腎，但是有排異反應，所以隻能靠藥物維持，慢慢讓身體適應。”
平地一聲驚雷，天塌地陷紫金錘。
換腎！
第一個死者是器官捐獻機構的，劉宇頓時眸子中一道精光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