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認真的盯著那張灰白色的照片,右下角寫著年份,稍一推算,也有二十多年了。
劉宇聲音平正說道:“以前見過。”
孫院長神色變得古怪,驚疑道:“真的見過?”
劉宇敏銳的察覺到了異樣,似乎這小孩與孤兒院的關係不簡單。
“曾經,我辦過一個案子,裡麵有他。”
對於這個孩子,劉宇覺得院長的態度非常微妙。所以,他也謹慎的回答,釋放了一個信號。
自己辦過的案子裡有他。
劉宇問道:“他叫什麼名字?”
孫院長毫不遲疑,回答:“孫寧!”
“孫寧?”劉宇的反應讓孫院長一愣。
你不是認識他嗎,怎麼是這種表情。
劉宇心裡還是感到非常好奇,因為,這個孩子和那起失火案的凶手薑流兒非常像,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對!他叫孫寧。”
“我來孤兒院之前,他就在孤兒院了。”
“剛開始,我以為他隻是一個孩子,可隨著時間推移,我發現他的身體和常人非常不同。”
“他不會衰老。”
“他得了一種非常罕見的病,不會長大,不會衰老。”
“後來,他離開了孤兒院,不辭而彆吧。”
劉宇細細聽著,越聽越覺得詭異。
這簡直就是和薑流兒一模一樣,如果說是兩個人,劉宇死都不信。
肯定是名字不一樣,但人是同一個。
這麼推算,薑流兒恐怕比那次自己招供的實際年齡還要大。
“這人在孤兒院表現怎麼樣?”
劉宇詢問。
孫院長:“不愛說話,不愛交流,用現在的詞來說,就是性格孤僻。”
可自己認識的薑流兒善於交流,活潑可愛,心機深沉。
孫院長好奇問道:“他人怎麼樣了?”
劉宇說道:“死了。”
孫院長聞言,神色錯愕,許久之後恢複平靜,沒有再說什麼,隻是輕輕歎息一聲。
·······
台風過境,暴雨驟停。
夜!
依稀可見星輝點點。
晚上十一點,三名穿著藍色製服的警員,登上了島嶼,寫著poice字樣的快艇停泊在碼頭邊。
李三思帶著安樂、陳二牛三人到了孤兒院。
劉宇、梁鑫、金主任、孫院長幾人早已經在大廳等候多時。
李三思踩著孤兒院坑坑窪窪的積水,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了進來,放下勘驗箱子,安樂扛著一把折疊梯子。
沒錯,島上唯一的梯子都被掛在教堂了。
劉宇隻能讓李三思想辦法再找一個梯子來。
“人呢?”李三思言簡意賅,眼睛掃了一圈眾人。
“在教堂。”劉宇回答:“跟我來。”,然後走出主樓大廳。
眾人跟隨,一路走到教堂,劉宇掏出教堂鑰匙,打開門鎖。
為了防止教堂再有人進入,所以自從鎖門後,鑰匙就一直保存在劉宇身上。
借著星輝,依稀可見教堂木門老舊。
用力推開近三米高的木門,尖銳刺耳令人牙酸的吱呀聲響起。
好似鋤頭摩擦水泥地板發出的聲音一般,令人骨頭都麻了。
教堂內,一片漆黑。
孫院長手握強光手電,將教堂照的亮堂堂的。
劉宇指著教堂中央位置:“人就是吊..........。”
話到一半,劉宇的聲音戛然而止。
眾人也都呆愣的望著教堂中間,眼睛死死瞪著天花板。
現場的情況,令每個人都毛骨悚然。
屍體!
消失了!
教堂中間的橫梁上,一頭掛著繩子,另外一頭垂在地板上,空蕩蕩的。
懸掛在上方的羅勇屍體,已然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