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在狹長的公路上,如凶猛的野獸般,咆哮前行。
劉宇盯著神色肅穆的唐正理,說實話,即便是再危險的情形,也都沒見過唐正理這幅狀態。
可偏偏在唐正理看到自己畫在餐巾紙上的眼後,一切都變了。
好像唐正理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亦或是這隻眼代表了什麼更加深層次的東西。
劉宇能夠感受到汽車快速奔馳帶來的推背感,若不是受限製,他可以可定唐正理可以開的更快。
唰!
越野車在警局門口劃出一道黑色痕跡,刺鼻濃煙嫋娜升起。
看門的保安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頓時數名保安整整齊齊地手裡握著盾牌和鋼叉。
以為是哪個情緒激動的犯罪分子,意圖衝擊警局。
劉宇趕忙降下車窗,出示了工作證件。
保安大叔也隻能心裡歎一聲,現在的年輕人火力真猛。
已經好幾年沒人敢在警局門口這門刹車了,上次這麼乾的喜提七日遊,不過明顯眼前的兩個年輕人並不用為此擔心。
唐正理驅車直接到了審訊室外停車場,躍下汽車駕駛座,頭也不回朝著審訊室走去。
劉宇則是嫋嫋娜娜的綴在唐正理的後麵,這位大哥今天的氣勢好像不大對啊。
自己跟他辦了這麼久的案子,頭一次見他如此嚴肅。
半分鐘後!
唐正理從審訊室走了出來“走,去殯儀館!”
劉宇則是一愣“蛤?”
唐正理“冷著乾啥,上車!”
劉宇“好噠!”
再次躍上汽車,兩人風馳電掣駛出了警局大門,愣是把看門的保安大叔給整不會了。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虎的嗎?
這汽車的咆哮聲,不得讓樓上的領導都皺眉。
哎呀,年輕人看似車速快了,但這政治生涯就毀咯。
劉宇終於覺得喘了口氣,說道“到底怎麼回事?”
唐正理把著方向盤,不斷超車“天罰組織聽過吧。”
劉宇點頭,天罰他當然懂,畢竟自己在一些案子裡和他們組織的人交過手,更何況自己還被列入了天罰的必殺榜單裡。
但這兩者有什麼關係嗎?
“眼!”
“比起天罰,更加恐怖,就連我們對上了也都要非常謹慎,如果說對上天罰我們勢均力敵,那對上了眼,就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應對。”
唐正理說是新心裡有些犯怵了,沒有想到這麼一個案子,居然還牽扯出了這種級彆的存在。
這個世界,並不是單純的一麵。
還有更多維度和方麵,沒有被世人知曉。
沒有見過,沒有聽過,不代表這些東西不存在。
而是,你根本沒有資格聽到這些信息,或者說,被習慣性的忽略了。
眼!
就是這樣一種存在,它無處不在,又好像時刻都在。
劉宇隻是單純的聽說,而且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組織,自然沒有什麼感覺。
唐正理細微的觀察到了劉宇的麵部表情,隻能再更加形象化的做了一個比喻。
“眼,不是生活在陰暗麵的人物,而是生活在陽光下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