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劉宇用力控製最後一絲的大腦清明。
痛苦、顫抖
“宇哥！”安樂看到劉宇的狀態似乎變得很差，再聯想到他的病情“減速，宇哥，減速。”
劉宇鬆開油門，車子速度銳減。
那股疼痛感瞬間下降，視野清晰，神經反應也恢複正常。
巨大的恐懼感從劉宇心底襲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感受到莫名的刺痛感了，而是多次。
如果隻是偶爾，可以理解為身體的正常反應，如果是多次，那一定是某些地方出問題了。
必須找個時間再回到鷺島市附屬第一醫院複查。
牛盟醫生或許會給自己一個準確的結論。
淺綠色新能源車從一條國道岔路口出去後，便消失在了兩人視野。
不過。
讓人感到驚喜的事，路邊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站在路口，朝著警車揮手。
郭家小孫女！
安樂眼睛一亮，對於他來說，隻要找到活著的人，那這個案子已經完結了。
郭家的影響力在鷺島市首屈一指，更何況幫他找回孫女，那這份人情，相信在今後的工作生涯，都將是巨大的加分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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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途無憂！
前途無量！
這是安樂的第一個念頭。
郭氏企業一時之間，上下轟動。
小孫女沒有死，小孫女沒有死。
這個消息，像是鏈式反應，瞬間傳遞到了老郭總的耳朵，連同精神萎靡的郭家老太，聽到這個消息後，淚如雨下，雙眸發亮，神采奕奕。
一行人，好幾輛商務車浩浩蕩蕩來到了警局。
場麵好不熱鬨。
有人開心，自然有人不開心了。
小郭總！
在巨大的驚喜之下，心中的那抹恐懼愈發的深刻。
“周晨！你想好退路了嗎？”小郭總麵容嚴肅問道。
“我們一開始就沒有退路，不，應該是我吧。”小周總望著郭總。
忽然，笑了起來“你說，當時，胡琳琳沒跟我們一起走，或許我們今天會有更加光明的未來。”
小郭總“哪裡來的那麼多如果，當初你把人弄死了，也不見你今天這般。”
小郭總看不出話裡頭的情緒，但有著淡淡的嘲諷。
周晨臉色冷了下來，盯著小郭總“怪你心慈手軟，如果把鐘萍也一起弄死，十幾二十年已過，誰還會記得這些，時間可以衝淡一切，包括罪惡。”
小郭總“老子替你擦屁股，做的還不夠嗎？”
周晨“這些年，我還的還不夠嗎？我幾乎脫離了周家，甚至搶走我們周家資源給你郭家用，我有說什麼嗎？”
小郭總“老子當年腦袋被驢踢了，才去幫你處理屍體。”
“老子拍拍屁股走人，撐死一個猥褻而已。”
周晨“說那麼多還有什麼意義，想想怎麼破局吧。”
小郭總“當年關鍵人物和證據都銷毀了，就算警方找出點什麼，隻要我們不承認，我們就是安全的。”
周晨“穆春生！他還沒死呢，他可是看到全過程的。”
小郭總“那算什麼，頂多看到我們下藥而已。”
“這又能證明什麼呢？周晨，你怕不是嚇傻了吧。警察辦案，講究的是證據鏈，隻要證據鏈不完善，憑借我們的財力，準能擺平。”
大門緊閉的辦公室裡，小郭總和周晨激烈爭論，辦公室門外，公司上下氣氛濃烈，時不時有著歡呼雀躍。
········
審訊室，孫鳳再次坐到了審訊椅上。
這一刻，略有不同。
郭家正式以綁架罪舉報孫鳳。
“說說看。”敞亮安靜的審訊室內，坐著幾名辦案人員。
孫鳳仰頭，眼淚從眼角滑落，歎息一聲“終於，有人願意聽我說了，十九年前，你們可不是這樣。”
孫鳳整理了一下思路。
“先說說我自己吧。我叫孫芬恩，胡琳琳的母親，處心積慮進入郭家做了保姆。”
“就是為了調查我女兒胡琳琳的事情，當年我女兒在小郭總帶走後，就離奇失蹤了，雖然報警了，但也不了了之。”
“我私底下調查了很久，終於找到了鐘萍，她說了那晚上的經過。”
“我才明白，琳琳那晚遭受了多大的折磨。”
十九年的悲傷，十幾年的隱忍，早已經磨滅了孫鳳那股莫名的憤怒，留下雲淡風輕的敘述。
“起初，沒有人告訴我，琳琳到底去哪了，在我不斷追問下，我才知道一同前往小郭總家的還有一個女孩，叫鐘萍。我想找到她，不過那晚之後，她就消失了。”
“輾轉多年，我才找到她，她告訴了我一切，她拿了一筆封口費，就離開了這座城市。”
“可，我一個普通人家，沒有任何證據，琳琳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小郭總和周公子都說那晚他們自行離開了，事後就不懂去向了。”
確實，在那個年代，全憑一張嘴，沒有太多的科技手段。
孫鳳繼續說著。
“你們猜猜，鐘萍為什麼又回來了？”孫鳳抬眼，凝視著眼前的警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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