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弦動作輕快，一口擼完串串上的肉兒，也顧不上抹嘴角上的油花，彎腰撿起地上的小紙條。
紙質有些老舊，看上去是放在箱子裡有些年月了。
王長花剛喝完一瓶，瞄了一眼那張紙條“不會是出產日期之類的吧？”
楚石薇“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劉宇看了一眼餘弦手裡的紙，並不像是酒卡片，更像是被人無意塞進去的。
難道是西蒙那個老酒鬼？
有可能是，畢竟，這神人喝醉酒可以和屍體聊一晚上。
還有什麼事乾不出來？
眾人紛紛疑惑之際，餘弦已經展開那張紙。
嗯？
肖像畫？
餘弦驚紙展開放在眾人麵前“是一張素描。”
“哈斯哈斯~~~~，西蒙還是個畫家？”唐正理剛吃完一串辣椒，哈著氣，猛灌一口啤酒。
劉宇解釋道“法醫，往往都需要學習人體解剖，所有也會有一些繪畫基礎，估計是那小老頭畫的。”
唐正理目光落在下麵的一行摩西哥文字上“注意？”
“不對，這個文字的意思是——小心！”
劉宇接過唐正理手裡的素描畫，眉頭微微蹙起，目光狐疑閃爍。
回想起整個過程當中，西蒙說話的神態、語氣還有他前後的態度變化。
莫非他在提醒我們？
注意某人？
劉宇當即將心中的想法小聲的說了出來。
餘弦“是小心這個肖像畫上的人嗎？可這也太抽象了吧，就算是這個人站在我們麵前，我們也認不出來啊。”
唐正理“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們呢？”
劉宇“因為我們和西蒙之間缺乏一個基礎，叫做信任。”
餘弦眨巴著眼睛“為什麼？”
嗯，這很像是餘弦才有的困惑，畢竟整天和代碼接觸的女孩，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第一次見麵，他不知道我們的底細，也不知道我們到底靠不靠譜，所以，隻能用這樣的方法暗示我們，至於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們。”
“那是小孩子的思維。”
“人多眼雜，或許當年西蒙觸碰到了這個案件的真相，但是某些原因，使得他不得不將一些東西掩藏起來。”
“為的就是保護自己。”
看來這個酒鬼老頭兒不但不迂腐，反而非常精明，是一個趨利避害性極強的憤青。
估摸就算現在殺回去，拽著老頭的衣領子，舉起拳頭逼問一番，他也會裝糊塗，睜著醉醺醺的眼睛。
“哈？啥？你們說啥呀，我怎麼聽不懂。”
唐正理聽完劉宇的分析，又補充了一句“會不會大胡子在的緣故，所以他更加不敢說什麼了。”
“畢竟，當年他在警局裡麵似乎也發現這個案子有諸多的蹊蹺，可沒有引起任何的注意。”
砰！
頂樓老舊鐵門打開，一個肥碩的身影站在通道口，燈光明暗交織下勾勒出熟悉的麵孔。
大胡子。
說曹操曹操就到。
“喲，在這兒呐。”大胡子笑嗬嗬的走了過來。
劉宇則是鬼使神差的將紙揉成一小團塞到腳上鞋子裡，順道拎起一瓶酒，揭開瓶蓋。
滋滋滋冒著白色泡沫，站起身給大胡子遞了過去。
大胡子擺擺手。
“算了，西蒙的酒我喝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