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跟蘇難一樣也是汪家人?
他眼神微微眯了一下。
快速從後屁股兜裡掏出根熒光棒,掰斷後奔著張海杏使勁扔了過去。
嘴裡卻頗為貼心的喊了一句,“太黑了,我幫你照著點亮光。”
熒光棒掉到張海杏腳下。
微弱地亮光把她的行蹤照得一清二楚。
張海杏臉黑的跟鍋底漆似的。
她本來想著有人引著怪物,自己可以像方才一樣趁亂跑路。
未曾想被人打斷了行動。
隻能一咬牙,拎著匕首加入到了張家人的戰鬥行列。
誰也不清楚這玩意到底有多大?
隻是憑借著經驗和危機意識揮刀亂砍。
明顯感覺刀砍在硬物上。
甚至發出鐵片撞擊的聲音。
張家人的兵器雖然趕不上張麒麟的黑金古刀和吳墨的鳴鴻刀,可也不是普通的地攤貨。
刀刃砍在怪物身上。
也不知道是否碰巧,正好砍在脆弱的地方,怪物嘴裡發出了痛苦的嘶吼聲。
疼痛的感覺徹底將怪物激怒了。
它來回奔跑,瘋狂撞擊,沉重地腳步聲震得人心裡直發慌。
地麵上的泥漿來回翻滾。
它好似看不見的閻王爺。
伸出無形的大手,捏住人致命的器官。
嘶吼聲音轟隆隆作響,好似炸雷在耳邊響徹不停。
黑影好似聽到了死亡奏鳴曲。
張著大嘴,瞪著眼睛,臉上流露出痛苦神情。
緊跟著簇擁在一起相互吞噬。
見到熟悉的場景,吳墨蹭地向後退了好幾步。
他也控製不住內心的惡心感覺。
扭頭哇地一下吐了出來。
解語花一個箭步衝了過來,護在了吳墨身旁,語氣中夾雜著擔憂,“受傷了?”
“沒事,有點反胃。”
吳墨擺擺手示意解語花不要擔心。
張家古樓的事情一直沒有詳細講述,旁人根本不清楚他心裡的陰影有多大。
如今這些家夥又是自己的樣貌。
可想而知,吳墨睡著了大半夜都得起來抽自己一嘴巴。
讓你他媽的長得這麼帥,被人盯上了吧。
乾看著對方進化不動手,不是吳墨的行事作風。
他一咬牙,學著張麒麟的做法在手心上劃了一刀。
鮮血呲啦一下湧了出來。
秉承著絕不浪費的原則,吳墨把手心上的鮮血全都塗抹在了刀上。
解語花眉心猛地蹙了起來。
眼底的心疼之色幾乎溢了出來。
黑眼鏡有心伸手製止吳墨的行為,手指剛動了幾下又放了回去。
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言情劇。
生死關頭,活著才是第一位。
他已經恢複了理智,明白什麼才是當下最重要的事情。
小祖宗隻是劃破了手,又不是割脖子,這點傷口雖然心疼卻也能夠忍受。
不過這些東西害得自家寶貝受了傷,讓它們活著豈不顯得黑爺很無能?
他想到此處,挽起手腕準備大乾一場。
哪曾想吳墨餘光看見這一幕,誤以為他也要用自己的鮮血破敵。
抬腿一腳踹了過去,怒道“你他媽的敢自殘,老子弄死你。”
“老實待著彆亂動,我來對付這些東西。”
說完,在褲腿子上蹭了一下手上的鮮血,拎著鳴鴻刀奔著成堆的黑影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