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裡茶水濺了吳二白一身。
他顧不得這些,右手死死地握住電話。
從容平靜地臉上,頭一次露出急切的表情,聲音顫抖的不成樣子,“小,小癟犢子,是,是你嗎?”
倘若有人看見這個時候的吳二白,一定會感到驚詫異常。
因為這位在外人麵前氣勢十足的男人,眼下如同求神拜佛的信徒一般,祈求電話另一端的人,給他一個確切答複。
“嗯。”吳墨重重地應了一聲。
他也不管吳二白看不看得見,頭點的比小雞啄米速度還快。
隨著聲音傳過來,吳二白瞬間由地獄直達天堂。
由於情緒轉變太快,血液向頭頂奔湧,導致雙眼發花,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吳墨等了一會,沒有聽到吳二白的回複。
他心裡急的差點冒煙,主要是怕老頭子忽然情緒太激動,在噶過去。
“二叔。”他一著急,腦子就短路,完全忘記對麵不是自己幾個哥們。
用儘全力操著一口破鑼嗓子,嘶啞的喊道:“活,吱一聲。”
解語花和吳斜幾人正陷入傷感中,一聽這話麵部表情都要扭曲了。
幾人對視一眼,心裡同時浮現出一個想法,這臭小子還是當初那個德行,真好。
吳二白捂著心口好半天緩過神,結果被吳墨這一嗓子喊得真是差點又過去。
老頭子得虧練過,身體素質不錯。
坐在椅子上隔了幾分鐘,長長地出一口氣才慢慢緩解過來。
“小,小癟犢子,你在哪?”
“尼泊爾。”
吳墨聽見吳二白的聲音,心又重新放回遠處,默默念叨,“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艾瑪,嚇死我了。”
吳二白又重新恢複冷靜,認真詢問道:“說,怎麼回事?沒事為什麼不跟家裡聯係?”
“我......”吳墨卡殼了。
他十分為難地將目光移向吳斜,臉上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希望老哥能出手解救自己。
“彆擔心,哥跟二叔解釋。”
吳斜從吳墨手中接過電話,又摸了摸他的頭發,這才打開免提跟吳二白聊了起來。
吳墨守在旁邊,時不時插上幾句話。
聊了大約一個多小時,總算是大概說清楚了目前情況。
當得知自己寶貝侄子,居然是西北新興勢力地龍會的啞龍時,即便是見多識廣的吳二白一時間也有些無語。
“兔崽子,你他娘的.......”老頭子罵了一句,接下來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是該誇他不靠家業打下一片江山呢?
還是該痛罵他不讓人省心?
吳二白憋了好半天,最終硬生生擠出一句話,“他娘的,你個小癟犢子,等你回來,給老子滾去祠堂跪三天。”
“啊?”吳墨苦著臉,撓撓頭糾結半天,諾諾道:“吃喝呢?”
“吃喝?”吳二白瞬間暴怒,舉著手機劈頭蓋臉罵道:“還惦記吃喝?老子賞你一頓皮鞭子沾涼水,你要不要?”
彆看吳二白罵的厲害,臉上的笑意是怎麼都控製不住。
他如今是渾身上下喜洋洋,好比晚年入洞房。
吳墨癟著嘴,心裡這個憋屈啊。
要不是嗓子限製了他的發揮,他高低給老頭子整幾句。
叔侄二人和諧的詳談一番,這才將話題轉移到吳奶奶身上。
吳二白輕咳一聲,說道:“小癟犢子,過倆月你奶大壽,你要是不給老子滾回來,彆怪我打折你的腿。”
“哦,好。”吳墨立即答應下來,緊接著小心翼翼說道:“那,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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