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的路上,全都是未融化的積雪。
陡峭的台階上,隻有半米寬的地方沒有積雪,供遊人上下爬行。
不過直上直下的台階,稍有不慎很容易摔下山底。
在人的體力和心靈上,無形中增加了很大的負擔。
幸好來的都不是普通人。
不然一個人腿軟上不去,剩下所有人都得堵在山路上。
越往上走,風越大。
彆說開口說話,連喘氣都得將頭偏向一旁,避開冷冽的寒風。
中午十二點多,一行人總算來到山頂的喇叭廟門前。
看見廟門林楓終於憋不住了。
他用胳膊肘捅了捅吳墨,指著半米寬的破木頭門,深吸一口冷氣,“臥槽老二,喇嘛廟也太破了吧?”
“你瞅瞅那也叫門?說句不好聽的,放個屁,門都能被吹倒,村口土地廟估計都比這裡氣派吧?”
林楓的話說出了吳墨的心聲。
老話說的好,門臉門臉,門是人的臉。
除非是破落不堪的寺廟,不然大門總歸是要氣派堂皇一些。
陳雪寒走上前,輕輕推開木門,三十多平方米小庭院出現在眾人眼前,
院落裡的積雪全都被清理掉,裡麵擺放好幾套石桌,石椅和石磨盤。
站在大門外抬頭往上瞧。
依山而建的房屋數不勝數,根本看不到頭。
院落中央,火堆旁坐著幾個年輕喇嘛。
也不知道他們是在冥想,還是對於遊客登門習以為常,總之個個麵無表情一動不動。
王胖子撇撇嘴,接近吳斜悄聲說道:“天真,這些喇嘛是不是大糞車出村裝死(屎)呢?”
吳斜翻了個白眼,略有些無奈,“彆胡說,他們能聽見的。”
王胖子一聳肩,“聽見就聽見,胖爺還怕他們?”
兩人說話間,陳雪寒邁步上前與喇嘛搭話。
他說了一口流利的藏語。
吳斜幾人根本聽不懂,吳墨卻聽得清楚明白,陳雪寒是在跟喇嘛介紹自己這些人的身份,著重說明上山找人。
很快一個年輕喇嘛起身,率先往深處走。
小四月快走一步搶在吳墨前頭。
借著道路狹窄,身後背包故意撞在吳墨身上。
吳墨能慣著他?
抬起右腿猛地一個大飛踹,正中小四月後屁股。
他沒防備這手被踹個正著。
踉踉蹌蹌跑了幾步,直接撲在喇嘛身上,將對方壓在身子底下。
動靜不可謂不大,旁人全都驚呆了。
“林啞巴,你什麼意思?”蘇難臉色一沉,“俗話說打狗還看主人,小四月是我的助理,你又打又踹又罵的,是不是太不給我麵子了?
“麵子?”吳墨雙臂抱在胸前,漫不經心地嘲諷一句,“牽著繩子的狗,我會看主人的,沒有繩子到處亂咬人的?我通常都會一腳踢飛。”
見場內氣氛不對,身後夥計全都圍了上來。
他們分彆站在吳墨和蘇難身後,一時間形成對峙局麵。
夥計裡拿的都是冷兵器,沒人掏槍,都怕情緒失控槍走火,再引發雪崩。
實話實說,蘇難忍吳墨很久了,真想不管不顧地跟他翻臉。
甚至匕首已經握在了手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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