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逼。”張海客毫不吝嗇豎起大拇指,“有腦子。”
這一手屬實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正常人碰到這種情況,不是開槍就是扔燃燒彈。
誰會跟腦子有泡似的掏出煙花當武器?
也就隻有眼前這個二貨能乾出這種缺心眼的事情。
當然,張海客也僅僅敢在內心蛐蛐幾句。
要是不小心說出口,說不定又要被狠狠揍一頓。
“厲害。”張日山點點頭,眼中閃過一抹欣慰。
老話說的好,樂極生悲。
喜悅氣氛未等持續一分鐘。
忽然,洞穴深處傳出巨大的轟鳴聲。
與此同時,鐵索上所有的骷髏開始劇烈晃動起來。
“不好。”吳墨臉色驟變。
常年遊走在危險邊緣,直覺告訴他轟鳴背後指定是未知的危險。
娘腿的。
怪不得那畜生死的這麼容易,敢情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那家夥就是一個小卡拉米。
“小心。”張日山喊了一聲,握緊武器戒備地望著前方。
轟鳴聲越來越近。
眾人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本以為洞穴裡會出現龐然大物,哪曾想危機來的總是讓人措手不及。
一股洶湧的水流從洞穴深處奔湧而出。
水流來的又快又急,喘口氣功夫就沒過了眾人的小腿。
羅雀經驗不足,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幸虧吳墨離他不遠,伸手薅住了他的後脖領子才避免被水衝走。
“是地下水脈被觸動了!”
張日山大聲喊道,“這地方可能和外界水係相通,剛才的動靜引發了連鎖反應。”
“閉嘴吧。”張海客懟了一句,“說那麼多有屁用,趕緊離開這裡才是上策。”
水流上漲速度遠超想象,眨眼間就到了腰部位置。
眾人艱難地在水中站穩。
然而隨著水位不斷攀升,再不離開下場就是被淹死。
“快,往前走。”張日山思索了幾秒鐘,立馬做出了決定。
羅雀臉上流露出一絲驚訝,“會長,水流就是從前方出來的,我們為什麼不往另一麵走?”
“不要多問,跟我走。”張日山說完抓著鐵索艱難前行。
吳墨翻了個白眼,“又特麼s啞巴是吧?”
“哼,他們山派總喜歡故弄玄虛,一個屁能憋著放八次。”張海客向來看不上張日山和張啟山,現在逮個話頭都不忘記損對方幾句。
在激流中行走本就十分艱難。
腳下又踩著十分濕滑的鐵索更是難上加難。
更糟糕的是隨著水位上升,水壓也越來越大,擠壓的眾人喘氣都有些費勁。
眼瞅著水位即將沒過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