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吳墨算是正式成了齊八爺的關門弟子。
齊八爺本以為會頗費一番手腳,哪曾想吳墨擁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很多複雜難背的東西隻要看一眼便全都記在心裡。
齊八爺心情大好。
人生最後階段撿到個寶貝徒弟,就算是死了見到祖師爺都能挺直腰杆。
他不再留手傾囊相授,將自己多年來在盜墓行當積累的知識、經驗,以及與人周旋的手段,毫無保留地教給吳墨。
理解不理解無所謂,必須得把東西記在腦子裡。
吳老狗見狀也插了一腳,隨後徹底體會到了什麼叫做養孫子的快樂。
俗話說得好: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大家都是孫子憑啥我吃苦你享樂?
於是乎......
“蹲好了,十分鐘後我要是看見你坐地上,三天不讓你吃糖。”
吳墨盯著吳斜蹲好馬步,又在他屁股下麵插了根香,板著臉說道:“彆怪四爺爺不提醒你,要是往下一坐屁股就得燒個洞,到時候想堵都堵不上。”
他在恐嚇小孩這方麵最近做的十分拿手。
吳斜苦著小臉,要哭不哭的癟癟嘴,“四爺爺...那...那我做好了你可以帶我去玩嗎?”
吳墨雙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故意拖長音調:“行啊,要是你能堅持住,四爺爺不僅帶你去玩,還買糖人兒給你吃。”
吳斜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小身板挺得筆直努力堅持著。
然而...
十分鐘後吳斜出現在了齊八爺書房,被吳老狗拎到凳子上聽齊八爺講古。
這就叫做耳目渲染,跟胎教的性質有點類似。
日子一天天過去。
第十天早上,齊八爺從外麵遛彎回來,進門就叫來了吳墨,“小墨,你換件衣服跟師傅出去一趟。”
“去哪?”
“你二爺爺今天收徒,師傅順便帶你露個臉。”齊八爺臉上略有些得意,“讓他們瞧瞧我的徒弟才是一等一的人物。”
都說小小孩老小孩。
齊八爺年輕時候心性就跳脫,如今一把年紀依舊是這個樣子,甚至還有種返璞歸真的感覺。
收徒?
臥槽!
是不是收花哥啊?
吳墨聽聞眼中閃過一絲興奮,趕忙回房換了身得體的衣裳。
都說入鄉隨俗。
吳墨上半身穿著的確良襯衫,下半身搭配了一條直筒褲。
待他出來,齊八爺上下打量一番,滿意地點點頭:“不錯,有我幾分風采,不愧是我的好徒弟。”
剛從外麵回來的吳老狗正好聽見了這句話,頓時不樂意了,“呸!這是我孫子,要隨也得隨我。”
這幾天兩個多年好友總是相互彆苗頭。
沒辦法,誰讓這麼大的孫子整個九門就這獨一份呢。
晚年的二月紅喜靜,宅邸位置有點偏遠,徒步過去指定是不行了。
八十年代京都有私家車的家庭可以說是鳳毛麟角。
吳老狗瞅了瞅吳斜,皺著眉頭說道:“老八,走路過去怕是來不及吧。唉!這年頭也沒個黃包車。”
話音剛落,齊八爺就撇了撇嘴:“都什麼年代了還坐黃包車,跌份兒!”
說著,他神秘兮兮地從兜裡掏出個電話號碼,“我托人聯係了輛吉普車,一會兒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