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徒嘛,講究的是緣分。”齊八爺摸了摸吳墨的腦袋,笑道:“況且這小子不是外人,乃是老五的族弟。”
不愧是聞名江湖的齊鐵嘴,說起瞎話來簡直是臉不紅心不慌。
張大佛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既然老八你收他為徒,想來這小家夥也是有過人之處的。”
“那當然了。”
齊鐵嘴用力拍了拍吳墨的肩膀,嘿嘿笑了兩聲,“佛爺,這小家夥的能力你恐怕是想象不出來的。”
“老八看中的人自然有不凡之處。”
張大佛爺想了想,從懷裡摸出一塊懷表遞到吳墨麵前,“小子,我來的比較匆忙沒有帶什麼東西,這塊懷表權當做見麵禮吧。”
“哎喲,佛爺,這可有點太貴重了吧。”齊八爺嘴上說著貴重,手上動作卻很誠實。
一把奪過懷表順勢塞進吳墨懷裡,“臭小子,還不快點謝謝佛爺。”
吳墨嘴角微微抽了兩下,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八爺爺也太好玩了吧。
自己這個師傅拜的可真值。
吳墨低頭瞄了一眼懷表,發現懷表看似不起眼,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上麵刻有十分精致複雜的紋路。
以古董的價值來看,這東西在現代少說也得百萬以上。
若是幾年前,吳墨看見百來萬手表估摸著手都得抖三抖。
如今經過解語花和黑眼鏡等人糖衣炮彈腐蝕,百來萬對他來說還真是有些不夠看。
吳墨將懷表收好。
學著這個年代人常做的動作,拱拱手,“多謝佛爺。”
“不必多禮。”張大佛爺擺了擺手。
看似不在意,實際上卻對吳墨生起了探究之心。
自己這塊懷表但凡懂行的都知道有多珍貴,可眼前這小子卻不在意。
是不懂它的價值,還是……
張大佛爺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惑,他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吳墨,心中暗自思忖老五的族弟?
什麼時候多出這麼一號人?
齊八爺瞧出佛爺產生疑心,嗬嗬笑了兩聲,“佛爺,我可就收了這麼一個寶貝徒弟,您可彆瞧好再給我撬走了。”
說完,攬過吳墨肩膀將他推向吳老狗方向,“你小子去那邊待著,彆耽誤我們老哥幾個說話。”
“知道了,師父。”吳墨笑嗬嗬應了一聲,轉身奔著吳斜和解雨花方向走去。
吃瓜不在早晚,先換個臉熟再說。
張大佛爺望著吳墨離去的背影,一挑眉,“老八,看來你很看重這小子。”
“嗨!緣分嘛。”齊八爺隨口應了一聲,話鋒一轉,“佛爺,今天是二爺收徒,咱可彆喧賓奪主了。”
“你說的有道理。”張大佛爺轉身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吳墨蹲在角落裡一邊把玩解語花的小啾啾,一邊豎著耳朵聽幾個老頭聊天。
“四爺爺~”
解語花鼓著腮幫子奶聲奶氣的喊了一聲,“頭發亂了。”
我去!
太特麼招人稀罕了。
要不是顧及一會兒的收徒儀式,吳墨高地能把解語花搓磨成小糖球。
如今隻能略微遺憾地鬆開了手,轉身扯過吳斜繼續盤玩。
沒關係,還有大哥可以糟蹋,總歸不會讓自己手空閒下來。
就在吳墨這邊玩得不亦樂乎的時候,收徒儀式即將開始了。
一行人離開了院落轉到正廳。
吳墨快速掃了一眼,來的賓客不是很多,看來二爺並沒有大張旗鼓請客。
想來也是。
如今這個年月還是有所顧忌的。
正廳裡並沒有進行特殊布置,隻是擺上祖師爺畫像牌位以及香火等用品。
二爺坐在上首,身著一身得體的長衫,神色溫和卻又透著幾分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