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連個人都護不住,”
張海客向來看不上張日山。
如今得到機會毫不吝嗇的對他輸送了讚美之詞,“那麼大人在你眼皮底下都能消失不見,你白活這麼大歲數了。”
張日山臉難看的跟被門擠過似的,五官幾乎都要聚成了一個小啾啾。
懊惱這個詞語幾乎已經鑲嵌到腦門上了。
不過眼下再後悔也沒用,當務之急是先找到人再說。
張日山捏緊拳頭,深吸一口氣,“彆廢話了,先找人要緊。”
“在這裡找人跟大海撈針有什麼區彆?”張海客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
他現在十分懷疑張日山這些年都活在狗身上了?
身為張家人居然會說出這麼不靠譜的話?
張日山被張海客噎得說不出話。
他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回想起吳墨消失前的瞬間——自己不過是破解一道機關,再回頭周圍所有人都不見了。
當時以為是障眼法。
現如今看來……
“彆愣著了。”張海客踹了踹腳邊一塊刻著詭異圖騰的石板,“這墓裡機關邪門得很,吳墨那小子說不定進入了彆的通道。”
話說到這裡頓了頓,“我可不認為那小子是短命鬼,他的身手要較起真來很有可能在你我之上。”
雪山一行之後,張海客就知道吳墨這家夥根本就不是個簡單玩意兒。
說不定那家夥現在已經走在前頭。
正一邊吃東西一邊嘲笑自己兩個人年紀大行動慢呢。
這種損事他可乾多了。
都說隻有對手才是最了解你的人,張海客這裡也沒有例外。
主要是他被吳墨坑過太多次了。
不說彆的,單單來這鬼地方不就是一次深刻的教訓嗎?
“你留在這裡,我回去找他。”張日山懶得繼續廢話,扭頭就要往回走。
“哎,你這人怎麼不聽勸呢?”張海客翻了個白眼,摸了摸剛包紮好的傷口一臉無奈地跟在了他身後。
然而,剛回頭走了不到幾米距離,前方忽然傳出古怪的動靜。
“轟隆隆~”
聲音極其沉悶,頗有點像是壓路機的動靜。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抽出武器停下腳步。
持續了幾秒鐘,張海客大吼一聲,“快跑。”
話音剛甩出口,人就已經扭頭往後跑了。
張日山速度同樣不慢,像是隻離弦的箭一樣緊追在張海客身後。
他一邊跑一邊心裡感到抱歉。
五爺。
真是對不住您了。
是我把你孫子拖下了水,以後隻能下去再跟您道歉了。
轟隆隆的聲音越來越響。
張海客抽空回頭瞅了一眼,驚愕的眼珠子差點從眼眶中飛出來。
臥槽!
哪個混蛋設計的機關?
幾噸重的大滾石也就不說了,上麵密密麻麻的坑又是怎麼回事?
生怕彆人死的不痛快是不是,非得要把彆人整成餡餅?
混蛋。
太無恥了。
張海客一邊罵一邊往前跑,唯恐跑慢一步徹底完犢子了。
兩人腳下生風,鞋底兒在碎石上都要摩擦出火花了。
即便跑的如此之快,也架不住身後滾石的速度更快。
張日山明顯感覺後脖頸處涼颼颼,不出意外正是滾石帶來的惡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