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站著的地方與縫隙處之間隔著一條暗河。
想要過去隻能淌水。
一個雇傭兵像拖死狗似的拽過來風哥,在他身上綁了一根繩子,抬腳把他踹進了河水裡。
“救命!啊啊啊~”風哥一入水嘴裡發出殺豬般的叫聲。
聲音極其刺耳,在空蕩蕩的地下溶洞裡震得人耳膜都發癢。
“臥槽,這貨是傻逼吧?”王胖子有點受不了了,捏著耳朵發出了靈魂的疑問。
林楓有些慶幸,“特麼的,沒讓劉喪小崽子進來真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壓下劉喪確實費了一番手腳。
小兔崽子長大不像以前那麼好糊弄,扯著林楓大腿死活要跟著一起下來。
理由是玉不琢不成器,自己甘心下來磨一磨。
都說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彆看吳墨和林楓時不時踢劉喪幾腳,實際上心裡頗為寵愛這個臭小子。
兩人在他身上看到了童年的自己。
一樣的缺少父母,一樣的倔強不服輸。
他們下意識地想補償童年的自己,對劉喪也就越來越偏疼幾分。
劉喪經曆過各種人情冷暖。
誰對他好誰對他壞心裡明鏡似的。
他從一開始的拘謹,到後來的隨心所欲使勁兒撒嬌。
林楓嫌棄的真想扯著劉喪怒吼幾聲:高冷呢,你的高冷風格呢?能不能彆這麼死皮賴臉?
最終所有怒吼化為一頓胖揍。
劉喪蹲在牆角一臉委屈,望著林楓的目光就像是在看渣男。
林楓哭笑不得,隻能拿吳墨搪塞,“你是不是缺心眼兒?咱們都下去了,回頭你乾爹回來誰跟他彙報?”
“那個焦老板不是好人,你不留下盯著點兒,你大伯我要是栽了怎麼辦?”
一物降一物,鹵水點豆腐。
在劉喪麵前提吳墨比提什麼都好使。
委屈鬱悶立馬消失不見,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會老老實實的守在外麵。
劉喪不是好糊弄的種主。
他不傻,相反十分精明,隻不過林楓說的確實很有道理。
凡事都有個萬一。
真出事兒了沒有自家人和心腹盯著怎麼辦?
風哥在河水裡撲騰撲騰個沒完。
一條小魚出於好奇照著他屁股咬了一口。
好家夥。
叫聲慘烈的簡直要上了天。
“啪!”
雇傭兵抬手照河麵就是一槍,“再特麼嗶嗶老子弄死你。”
得,這哥們兒還是個北方人。
風哥不敢亂哼哼,情緒穩定下來忽然發現不對勁。
石頭怎麼有點磨膝蓋呢?
他試探著穩定身體,一點點的抓著繩索慢慢站了起來。
艸!
岸上眾人一個個的唾棄了一口。
這傻逼站起來河水才到他小腿,也特麼的不知道在下邊撲騰什麼?
行為藝術表演嗎?
嗯。
這娘炮長得也確實夠行為的。
風哥在前邊淌水,其餘眾人緊隨其後一步步趟過了暗河。
啞女故意磨蹭湊到黑眼鏡身邊。
乾嘎巴嘴想要吸引黑眼鏡的注意。
河水雖然不深,可下邊卻坑坑窪窪略有些不平。
啞女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黑眼鏡身上,身體不經意間撞到了吳斜。
好家夥。
吳斜的八卦心徹底被撞出來了。
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