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是最能凸顯矛盾的。整個集團需要動起來,這時候原本過於“靜”的組織,不適合應變,就在集團內表現出錯誤性。這時候分為保守派和進步派,進步派是要求提出方案要求改變錯誤的,而保守派頑固的否定錯誤。
戰爭能讓屁股坐在不同階層,原本通過交流一派和氣的各派,弄得頓時是四分五裂。
戰爭開打前,一號行星起義者和二號行星乾涉者們是在碳基頻段中“牢不可破的同盟”。
但是在打的過程中,二號行星中開始斥責一號行星起義者們一點都不認真,不值得拯救,而一號行星起義者則是開始抱怨二號行星:“你無情,你冷漠”。
…就如同金融需要實際勞動力錨定,情感是虛擬的,需要現實來錨定…
在第十次戰爭中,靈恝對自己麾下的貌合神離的“人民們”悠然發表最後感言了。
暴君靈恝一點都不美好的碳基嗓音:按照生命意誌“命是平等的”,但事實上,你得認識到,幾乎所有的其他人不會把你的命,看成和他們的一樣平等。這是物種時代“自私”的屬性。誰妄圖粉飾這個客觀事實,那麼這就實為藏“大厄之心”。
【人類這個物種,除非直係血親會將後代命運看重過於自己,至“能將他人的命運看的重過自己”的人,往往是難遇難尋的聖英雄。“聖英雄”是個例。想要把這種“個例”擴展到全部,那麼除非人類不再是物種。】
…幾乎所有人情感都是有上限的,情感不能無限向外進攻,衛鏗情感是嚴守底線…
第十一次戰爭中,二號行星終於擊垮了一號行星。
二號大行星的“正義盟軍”用最卑劣的手段。這個手段,讓衛鏗覺得可以揭露“兩顆星球情感團結”的虛偽,
這個虛偽手段讓衛鏗覺得,自己可以在理念上“不戰而勝”了。
二號行星的諸多人類超目為了攻擊一號行星球,死傷了數千萬的群體,認為付出的代價太大了。當然,在他們看來,即使是付出代價如此之大,自己也是完成了承諾。
殊不知,在這場戰爭中,反抗靈恝暴君的聯盟中,已經不知不覺開始將“戰爭之外的很多環節都推給各方”
第十一次大戰中,二號行星是買通了大一號行星球的反賊們,斷掉了一號行星的“大動脈”。也就是斷裂帶上地殼“熔鹽”輸送層。
這是衛鏗建設的能夠調節星球管道的區域。
…不是自己建設的東西,不會珍惜…
衛鏗看著這些一號大行星的起義者們,興高采烈的炸掉了那幾公裡寬的圓形構造物控製閥。悠然說道:“嗯,有時候隻有得到,才能感覺到失去。這種自我不負責,隻有在被拋棄後,才知道後悔。”
衛鏗是看著他們炸的。就宛如看到“作妖的叛逆孩子砸掉自己飯碗”。
更始曆102年,二號大行星的艦隊看到了一號大行星“熔鹽點”燦爛煙花,發出了“這是偉大自由行動”的宣言。
這個熔鹽噴射後,爆發了有史以來最為強烈的火山噴射。熾熱的粉塵立刻分布了整個大氣層的。當這個地熱大動脈被截斷後,從工程學角度上來看,一號行星自己是斷然沒有能力恢複的。
因為當年修建一號行星這條大動脈時,混在人群中作為“中人之姿”的衛鏗,在其中是付出了巨大的力量。默默無聞隱姓埋名。
而炸斷一號的行星大動脈的這些人,是交流派係的“明星”,他們並沒有實際參與生產,並不知道自己所做後果。甚至因為長時間交流中,這顆星球的生產派係的人們也都習慣了。
忽略自己的付出說出了“榮耀屬於所有人”的渾話,
氛圍組們常常會說:不要擺資曆,要多談談奉獻。
但是,如果真的順著氛圍組如此指揮,那麼“奉獻”就變得微不足道,以至於在指揮者們的“大計劃,大行動”下,可以被棄之如敝履。
…“戰爭”最重要的是教訓,衛鏗呢並不會糾結表麵“勝負”的戰果…
這二十年的戰爭已經讓的雙明星反對靈恝的各方,開始出現訴求差異。
至於二號行星的人,則是注重於這場拯救一號行星的過程中,自己付出了重大傷亡。
而那個大動脈,由於一號行星人是花費了二十年時間修築的,隔著星球進行誇讚的他們,實際上也就定標為“不就是二十年的勞動力,你們再乾二十年不就得了”。二號大行星的人,“啥,當然是你們乾,過去不就是你們乾的嗎,我們隻負責幫你們擊潰暴君”
用一號行星“二十年勞動力”毀滅為代價,減少二號行星“拯救”過程中損傷,這在二號行星眼裡是應當的。
然而,這些高高在上的人不知道,“一件事情能成功,是大量人心剛好整齊才能做”,沒人是可以召之即來的。
衛鏗在雙明星第一次降臨,就此結束了。
一號行星應當意識到:“作為智慧個體需要時刻甄彆他人言語中真偽,這個世界上不存在言出法隨,隨著他們寄於榮耀的現實成就被毀滅後,虛妄破滅的。”
…103年,反抗暴君的戰爭結束了。暴君消失了…
第十一次戰爭結束的四年。一號行星上,那一股被拯救的信念已經消失了。
板塊上熔鹽大動脈,仍然在噴射有毒氣體。
一位女士踏入了移民飛船上,她的名字叫做“再彙”,她是四年前炸毀大動脈的那帶頭人,也是“暴君”在第一次戰爭中處決的那個人。
再彙勉強露出笑容,分發自己的物資,同時寬慰大家:“不要緊張,一切都會變好的”。
但是她心裡則是定義道:“暴君已經離去,但是暴君的影響仍然縈繞這顆星球。”
一號行星上被戰爭打廢後,整個一號行星在戰後一直是在修複,但是隨著修複困難無可挽回後,大家陡然覺得天上人的拯救似乎是代價太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