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馬攤開了現在革新派們現在占據的大量城市,其中不少城市中領導者,就是舊的官僚。
恩馬拉住了威利:“自現在開始,我這一派和立誌要推翻帝國的派係,僅僅是合作關係,以後要明算賬。”
在威利進行深刻反思時。
恩馬看著地圖上那一個個“光複”的城市,手指按在了天鵝城上,諷刺地心中稱述道:我次來的目的,是為了我派係拿到“工業生產資料”,而不是向你派俯首稱臣。現如今,你的派係中混入了大量意圖不明的中間派係,你方控製城市的高成本,以及在前沿對抗的高風險,已經大幅度分攤到我派係,這就是你們城市派,對待同誌的路數嗎?
格雷夫,我不管你們現有什麼優雅的方式和帝國改良派達成如何巧妙合作。但是我們這裡,不可能無限製的撐下去。”
當恩馬說出“我們”“你們”的時候,語氣已經非常重,預示著第一次合作即將到此為止。
發呆足足五分鐘的威利,被按完地圖的恩馬拍醒來。
威利:“額,抱歉,走神了。”
恩馬:“明天你先撤離吧。”
威利搖頭:“我不能撤。”
恩馬笑了:“你必須撤離,因為戰爭到現在,我已經抓到了兩條暗線,就在你附近,但現在處理他們,會影響士氣。而不處理的話,接下來作戰會出現重大問題。所以需要你暫時離開一下。”
威利愣了愣,然後看到恩馬給出的證據後,目眥儘裂,作為一個激情昂揚的人,他沒想到,身邊竟然有叛徒。
恩馬:“記住,和你一起撤的有天鵝城的技術工人團隊,一定要帶到北方。”
威利張了張嘴。然後乾澀的問道:“然後呢,您呢?”
恩馬:“都安排好了,我會無所顧慮的反擊,”恩馬抬起頭說道:“放心,我不會那麼輕易的死,沒給帝國上足了眼藥前,我得好好練。”
威利頓了頓,他沒法反駁恩馬的戰略判斷,因為在這一個月內,恩馬實施的各種超前準備,都被後來的種種嚴肅情況證明是對的。
威利不得不有些泄氣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蠢?”
恩馬:“嗯?做沒做過的事情,失敗了,那不叫蠢。隻有經過一次,還犯同樣的錯誤才叫蠢。”
威利:“你從來沒有嘲笑過任何人。”
恩馬冷靜中帶著感慨:“都是凡人,若是笑你,那麼誰來笑我?神祇嘛?即便是作為凡人,在神祇麵前也要抬起頭。”
威利頓了頓:“聽說,你會神秘學,會占卜未來?”
恩馬笑了笑“永遠不要信神,作為一個生命,你應該相信你自己的所有準備。”
威利:“以前我也不信“神眷”,但是現在我覺得你也許是真正的天選者。”
恩馬語氣陡然嚴肅起來:“我是普通人,同誌,停止你的錯誤思想。”
…天上星光很寒冷,一片肅殺照射在天鵝城中,但是城市中通紅的煙囪冒出煙霧形成阻隔…
在恩馬預備大撤離的時候,在天鵝城外,三位帝國將軍也在透過,前沿的魔法晶石攝像投影係統遠望天鵝城的防禦工事。
修斯,蘇格馬特,利洛特,這三位將軍,在一個月內是輪番上來進攻天鵝城。
恩馬所謂的陣地搖搖欲墜,在這三位帝國將軍眼裡是固若金湯。往往是白天陣地再被壓縮一輪,晚上就被滲透切斷拿回來了。
天鵝城戰區被整個帝國全國上下所有勢力旁觀中,帝國軍的將軍們也被賦予巨大壓力,從一開始是三位輪番上陣車輪戰,到現在已經不講武德,預備三打一。用重炮不間斷轟炸城市內房屋鐵路。
但饒是如此,天鵝城外圍幾乎變成了廢墟時,對抗仍然在繼續,在天鵝城最高的工業煉爐上仍然高掛著赤紅的鐵星。並且後方水上交通要道上,一艘艘武裝護送船仍然在巡航,三座鋼鐵大橋,被炸毀了十二次,全部被恢複了。
實際上整個帝國前沿部隊在天鵝城外圍剿部隊的士氣也幾近崩潰。再打下去後,真的會完蛋。
…士兵們疲敝,對於帝國將軍來說,隻不過是泡咖啡的方糖用完了,嘴裡嘗到了苦…
利洛特放下了望遠鏡,對修斯問道:“他們真的是準備撤離嗎”
修斯點了點頭:“是的,根據內線情報,天鵝城內革命黨人出現了分裂。這半個月來一直堅守大城市的,都是一位原本革命邊緣派係。哦,嗯,原本是一個鄉下人。”語氣中略帶著可惜。
修斯望著蘇格馬特問道:“蘇格馬特,聽說那個叫做郵差的指揮官,非常年輕?”
蘇格馬特眉頭緊鎖:“可能是吧。現在時勢造英雄。”
利洛特:“現在對麵要撤,我們要追擊?還是?”
修斯打斷道:“當然是要追擊的,現在帝國格局,讓天鵝城之戰,必須要有一個勝利者,那麼就是我們。”
…端著咖啡的將軍,覺得自己能委屈委屈自己,多吃一點苦。…
下午,大規模炮擊再度打響了,在炮擊過後,帝國精銳裝甲部隊,也就是四十多米長的戰車,尾部冒著蒸汽熱浪,轟鳴著開向天鵝城。
恩馬在前沿炮火震蕩的沙土簌簌下落的指揮部中,看了看帝國進攻方向,確定帝國軍是準備直接插入中心火車站。
恩馬看著前線上,那一排排六米高,比公交車疾馳要快點的戰鬥機器人,嘀咕道:“這是啥?紮古?”
這是修斯的戰場技能。
這一項技能:將戰損的機械內的動力機械,提取出來,改裝成了這種構裝體!例如騎士級彆是有兩個發動機,戰損後就有兩個這樣的機甲構裝體爬出來。修斯可以在這個構裝體上,塗抹了骷髏頭,意思是垂死回生的骷髏兵。
看完圖鑒的衛鏗:“這他喵的什麼鬼玩意。”
哦,關於戰損機械的修複問題,恩馬前幾次戰爭中,多次摧毀了大型戰鬥機甲,但是擊潰這些戰鬥機器後,並不能拖到工廠修複,因為這個位麵的機械不僅僅是,金屬傳動機製,還有“概念”對機械進行保護。
被打壞的戰鬥機器,不僅僅是機械上壞了,更是“概念”機魂)也都壞了。
…“概念”在這個宇宙中無處不在…
當衛鏗第一次來到奧法位麵時,當下水鋼鐵大船時候,船體吃水度明顯是要比正常高,這就是船塢旁的觀看者們,認為鐵做的船應當沉沒帶來的影響。
經過數個紀元的發展,到了今天最現代神祇時代,規則已經完善的多了,“概念”已經和大型機械融合了,所以當摧毀了這些大型機械載具後。同時也會“摧毀”概念。所以就算是機械修複了,也讓機械運轉不起來,除非是“思維中刻錄一整套機械運轉模型”,才能在戰場上對損傷機械進行大複活術!當然,那算是六級英雄的大招了。
回到眼下,至於這些從大機械中爬出來的機械傀儡。
恩馬最能聯想到的就是上次穿越中遭遇的“詭機械”。
雖然經過了數個神話紀元,這類“機械殘骸”再召喚的模式和“詭機械”這種遠古存在仍然有著“原理類同”。
恩馬:找到了參照物後,那麼就很好處理了。
在古代奧法階段,對這種“詭機械”可以采用“元素混雜”奧術原理進行驅散。
今天也自然用上了同樣原理製造了“特種炮彈”。
…天鵝城的工廠中,一個個管道上的陳年鐵鏽被刮了下來,進入了化工合成室…
在前沿塹壕中,麵對這五十個機械傀儡打頭陣組成的“詭機械”洪流。
起義軍方麵的城市三環區的防禦陣線,調動了拖拉機載具,將一個個五米高的發射架,擺了上去,然後將一個個煤氣罐彈頭塞進去。這內部混著五十公斤燃氣,而在鋼桶周圍則是包裹上了一圈圈金屬粉末。
隨著前沿裝甲的踩踏聲音越來越重。坑道中起義軍士兵按下了電鈕,電流快速鎖定了所有放射器,這一枚枚彈藥從大樓廢墟後麵視覺盲區飛射出來。
一公裡外,詭機械洪流淹沒在升騰的火雲中,這些詭機械當頭命中。
當這些簡易炮彈大規模飛起時候,利洛特:“這些叛軍的火力還是很強大,如果讓士兵們衝,我們傷亡會很大”。這位將軍並不擔心前線的“機械傀儡”,逼近一百噸的大型步行機甲,麵對這爆炸火雲似乎還是很扛得住的。
但是召喚這些傀儡的修斯,則是站了起來,瞳孔盯著那升起的火光:“熾金屬彈,叛軍哪裡知曉的情報?”
利洛特微微一頓,又打開了望遠鏡,在他的戰場視角中:
十字鏡下,那些魔裝機械,仿佛是浸了水的紙殼子機器一樣,原本強行拚湊的“死亡機械”上,大量巨螺母零件鬆動,並且焊接的鋼殼出現了皺褶,碎裂
這些召喚物機械原本“血條”是能夠抗住幾十發一百毫米口徑的炮彈,但弱點,就在於焊接部位。
如果是正常工廠加工出來的機械,機械鏈接部位焊接並且鉚釘固定,是不會在“熱驅散”彈頭下鬆散的問題。
但這是死靈武器,被摧毀的機械,被概念場捏合了,而捏合過程中,是“英雄概念奧術”將殘骸機械中鋁合金融化,將那些殘骸機械粘在一起,送入戰場。
如果起義軍是用動能彈,這些殘骸拚裝的機械,是能作為帝國軍的“肉盾防線”的。
但是,恩馬找到應對方法,一旦是“在冶煉爐中,反複加熱了一百多次的鋁合金粉末和鐵鏽粉末”帶著熔融概念信息,打入戰場上,就會立刻隧穿到那些“詭異概念融化的鋁合金”上,將整個詭機械驅散。
…戰爭中,再奇特手段,都要和“正”來結合,指望“奇”來扭轉,有時希望多大,失望就多大…
恩馬看著前線倒塌的大片的機械集群,以及己方前沿在這鋼鐵洪流中,幸存下來的塹壕防禦據點。
起義軍一方因為成功擊潰了這龐大的“金屬洪流”,升騰起精神振奮的概念。
恩馬被以太界中紛紛雜雜的概念結構升級經驗)回饋,恩馬低語道:“想把我打走!但是你們得拿點真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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