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紋曆3237年,萬倫大陸上,所有衛鏗個體,包括恩馬、蘇逆、左草在內的各種在戰鬥、在蟄伏的衛鏗,不由感應到自己跨位麵規則調動能力已經弱化了數萬倍。
自己已經無法調動其他位麵的“一縷規則”組成異能了,衛鏗之前的異能力包括“超級運算”。
當然這種劇烈變化,是規則變化,神降的代價也會同步變大,甚至來說,“神祇”被削弱的更大,他們曾經大量隔空乾涉位麵的手段都不能用了。在萬倫大陸這樣正在發生“神戰”的位麵,新神祇們也隻有回歸曾經模式:將自己靈魂降入位麵,親自來更改。
這是“穿越者”的模式。
對於衛鏗這樣一直是“穿越在第一線”的穿越者來說,很平常,但是對於神祇這些做慣了“旗手”,現在要重新回歸炮火紛飛的前線,實在是太難了。
…整個神戰中,除了最高級“命運”和“知識”,其餘的神祇意識目前都反應不過來…
大量位麵的晶壁加厚,版本大改,但衛鏗預判神祇的能力還是能做到。畢竟神祇穿越晶壁的動作更大,衛鏗那個“一縷規則”調動,相對來說隻不過毛毛雨。
並且衛鏗在晶壁加厚後,也沒有完全放棄對“跨晶壁”技術的優化。
這如同全球氣溫驟降時候,大滅絕後生物的自我優化。“散裝耗子”這樣小巧潛力大的物種,比主龍類那些巨獸們要更加有應變能力。
確定各個位麵“晶壁”增厚後,衛鏗思索下一步的規劃。
衛鏗輕描淡寫,仿佛一己之力逼迫諸神後撤的成就,壓根就不算什麼事。
衛鏗現在清晰的認識到了一點,現如今穿越者體製下,發展至今,與自己同級彆的存在中,是沒有與自己同行的存在。
“存在誌同道合的人”已經成為現如今不得不拋棄的幻想!
主世界地球抵達了第三十一世紀,已經不是第四次世界大戰結束後的社會,獨行到了此時的衛鏗已為孤品!
或許說,每一個君王都是孤品,執著於自己核心的概念。隻是衛老爺自己這個刁民現如今冒出來,開始要承受整個世界的打。
衛鏗低語道:“那就打吧。”
…以血換血,以魂換魂。戰他個對錯明了…
3237年盎格魯控製範圍內的大起義活動被壓製了。盎格魯聯邦派遣了六十萬部隊前來開展圍剿戰爭,這樣的戰爭一度是讓起義軍數量下降了四分之一,不足八萬人。武器裝備都受到了嚴重損失。
在根據地不斷被壓縮的時候,起義軍麵臨著絕境,必須得撤離根據地。
關於如何撤離,左草和其他軍事領導者產生了分歧。
例如在東線根據地中,奧古這位領導者聲稱與凡爾人達成了協議,凡爾人將軍波馬,願意讓全軍撤離到南大陸,
但左草認為,將革掵成功的希望寄托於另一個帝壟集團是不現實的。
因為起義軍的發展和凡爾人戰略是相悖的,凡爾人此時也是在南方大陸有大量殖民地,他們不可能讓起義軍的有生力量抵達南方大陸。
當然衛鏗認為,雖然不應該將希望寄托於凡爾人手裡,但是可以派遣一小部分人走這條路,大部隊應該沿著大陸西邊崇山峻嶺的山巒區域進行轉移,由於大陸山嶺都在西邊,所以這次遠征會劃一道巨大弧線。
而就是這個弧線,讓奧古這一派係認為風險太大,不如取直線南下,看起來成功概率高一點。
左草這個方案要跨越千山萬水,但成功率並不依賴外部是否履行承諾。
衛鏗知道自己的運氣,凡是寄托於外部的,那是靠山山會倒,靠水水會流,靠木木會枯,靠人人會跑!所以寧願雙腿走,也不願意坐彆人的車。
奧古:“那我們分道揚鑣吧。”
衛鏗看了看己方這個曾經的同誌,歎息道:“那就這樣吧。”
最終願意和左草走的隻有兩萬人,剩下五萬九千人都是和奧古走,這是因為大家也都覺得南方海上交通線更近一點。
這個開端,左草拿到了一個不良開端,
然而接下來的,就是這個開端,自己還是被人踩了一腳。
…多元位麵發展到了星際時代,背叛和陰謀是常事,其實這樣的“惡”早在蒸汽時代就發生了,隻不過神祇將“黑暗”分配給了他們不喜歡的人群。…
奧古在開完了會後,十個小時後,來到電報室內和自己小團體進行了討論,且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在聽完了奧古的計劃後,一些同誌表情猶豫了一番,對奧古這樣的行為有些難以適應,心理上的難以適應。
奧古:“為了革命成功,我們必須得做出一定取舍,左草同誌的路線是錯誤的,既然無法說服他,就讓他為我們爭取掩護。”
在奧古籌算,以及凡爾那邊接頭人的提議中,南下撤離的最大問題,就是盎格魯人的堵截。凡爾人現在在海洋上還是弱勢。
於是乎,奧古決定將左草這一派北上的行動計劃暴露,然後吸引注意力,即可。
奧古認為這是不得已的行動,但是他並不知道,一次出賣成功後,接下來就是一發不可收拾了。
…多元位麵的凡人,往往是認為自己是對的,舊肆無忌憚將彆人當做代價…
於是乎,就這樣,隨著電報被“截獲”,起義軍要撤離北上的消息,被盎格魯人所判斷,針對北上起義軍的圍追堵截開始了。
盎格魯人為此調來預定南下的烈焰龍鷹團,重載戰機軍團巡邏天空,導引下方數十倍部隊試圖圍追堵截。當然,也因為正是因為烈焰龍鷹兵團過於囂張,急匆搶功勞,開始在報紙上宣傳自己軍事行動的信心,這讓北上起義軍們,發覺自己被暴露。
否則的話,當盎格魯人圍剿軍團在地麵上悄無聲息的穿插,北上起義軍麵臨著全軍覆沒的風險。
在3237年的5月15號,夜晚,左草所在的隊伍全軍部隊頭上戴著綠草隱蔽鬥笠,帶著槍悄悄的沿著小路前進。
起義兩年中,會戰的經驗快速傳遞到各個部門。相對於先前的遊擊戰,會戰的要素,就是時刻注意自己在全局中的位置,麵對關乎於總戰略的命令,各個部分要有高度的執行力,
…作為擁有人的“信念”的存在,此時是在垂死掙紮…
在小會議中,衛鏗和作戰部門趁夜色,手中摸著凹凸凸起的地圖類似於盲文)進行交流,地圖上每一個坐標點上,大家都已經爛熟於心,這是確保夜晚開會的時候,能夠都確切了解敵人情況。
在會議上沒有討論,信息泄露背叛的事情,這種事情大家心裡都有數,誰到底有最大的嫌疑。這種事情日後再調查,現在沒工夫浪費精力。
左草:“敵人在前方的部隊至少是我們六倍,根據前沿的偵查連報告,所有出路口他們都是設置了關卡。我們要突圍,就隻能撞一撞,對麵設置的‘南牆’。”
衛鏗在地圖上畫出了三個點,這些都是偵查部隊標注的渡河區域,不在敵人統計中,可以在敵人不注意的時候直接穿插過去。
衛鏗轉頭開始在木桌子前對其他:“恒拓起義軍第四縱隊指揮官),主力部隊交給你了,我帶著敢死隊,佯裝在這裡行動,掩護你們主力撤退,如果我們能彙合的話,那麼最好了,如果不能,帶著部隊向北走。”
衛鏗將報告交給了他,“接下來你主持會議我不參加了。”衛鏗將下一步會議主持交給了其他人,這是確保自己被俘後,機密不被泄露。衛鏗:群體製度,比強調個人意誌,更能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