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另一位人員寫下了另一種看法:當然也有可能一開始,避難所計劃就是失敗的,其產生的阻隔僅僅是阻隔了最明顯的生命輻射現象,但人類們的意識其實也早就被生命輻射汙染,這一點在單一的人身上看不出來,也許隻是這個人有些抑鬱,但是在整個社會上,充滿著衰敗、絕望、瘋狂、無助,正是生命輻射下人類意識在思維中消亡的現象。
而綠色恐怖組織的無條件妥協,其實正是潘多拉場中的群落意識對人類進行了征服。
渝城徹底暴露在自然的生命輻射下,此地上千萬絕望等待死亡的人類,在經過了最初幾日的瘋狂破壞和殺戮後,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平靜,當人類戰勝不了某種東西的時候,就會衍生出宗教,而這次人類在絕望中的這種唯心主義,似乎也取得了成效。
數個月內,平靜的人越來越多,一個個的找了樹木靠上去,漠視著自己被自然吞噬。以一種非暴力的模式麵對著自己即將到來的宿命。
因為上千萬人類在這裡最終結束,讓這裡群落中人類的基因非常濃厚。幾乎一草一木中都有著人類的基因。
樹上開的花朵是人類的唇肉模樣,水裡的魚類長著人類的牙齒。
而現在,在這裡的融合人,有百分之七十也都沒走樣到脫離人類審美,隻是有點詭異。
例如,有的融合人和植物伴生,尾椎上外露出植物的蔓藤,白天蔓藤插入母樹中汲取營養物質,在夜間行動。而有的呢,則是原本的頭發上長出了棕櫚葉子,在陽光茂盛的時候,頭發可以會展開如同傘蓋一般進行光合作用。
而這裡的基因群落表達了大量人類基因,有著大量類人型個體。故在全球的基因群落中,其也非常罕見的擁有工具製造能力。它們會掏空一些大型生物的內部,如同零件瓶裝一樣植入樹木結構,形成運輸船,順著長江而下,擴散到周邊區域,采集礦物。甚至存在金屬冶煉的能力。
而這些融合人所鏈接的群落意識也承接了人類舊時代的一些社會習慣,例如它們是母係社會,且有社會等級,——祭祀這個存在,是這裡融合人中最高的節點生物們的自稱。
但是即便如此,它們依舊是群落,沒有被長江、黃河下遊的人類城邦們視作人類。
因為啊,即使是高等融合人在外貌上和舊時代人類難以分彆,卻不會有舊時代高等生命的同類概念。它們會如同蟻群首腦一樣,可以對任意低等級的融合人進行生命物質的掠奪。也就是說這裡的祭祀並不是人類社會超然的權利地位那麼簡單,而是作為群落中進食的頂層。
當強者對弱者有絕對的權力、義務時,這絕不是社會,而是弱肉強食的蟻巢秩序。
而現在,渝城的這個群落的上層,感覺到南邊的“同類”對整個世界出現了“複仇意誌”。
在其摩天巨木上,掛著的一尊尊金屬銅鐘,敲響了。在巨木中的一個個樹洞內,有數百個蜻蜓身軀,但頭部長著人類眼睛的怪異種,飛入到了各個區域最大巨木建築的頂端。
……
在叢林這邊,隨著白靈鹿發來的提醒,以及關於這個被俘獲節點生物的某些狀態可研報告,衛鏗從負麵狀態恢複過來,恢複了工作狀態。
衛鏗在係統上說道:“抱歉,剛剛有些,沒控製住自己的狀態。”
白靈鹿:“你的發泄屬於正常狀況,隻要不超過一個數值,適當的發泄有助於你思維釋放混亂,當然‘提醒你’也是我的職責。您這次戰損的個體記憶,都已經進行了保存,不會出現缺損。請放心。”
衛鏗:“謝謝。下一步,嗯,這個東西的處理,就麻煩你幫我進行方案統算了。”
這個節點生物,白靈鹿已經調出了資料,給出一個讓衛鏗很舒服的方案。
……
衛鏗重新開始審視戰況,繼續有序的思考。
雖然更遠的北粵地區,還有更多的基因群落繼續與自己敵對。但是必須要在現階段中解決它們的理由不充分了。救人和立即報複都已經完成了,而接下來,要慢慢來。掌握了主動權後,就要把握住節奏。
也就是,自己的工業生產可以多準備一點,與本地區域的其他人類勢力多溝通一些,同時也要對這個世界各個群落的情報也可以繼續收集一下。
衛鏗的隊伍沿著山道撤退,絕大部分在趕路,背著武器彈藥大步流星地向前。
而部分衛鏗則是被前麵的人牽著,抑或是被後麵的人輕推前進,拿著紙和筆進行記錄和寫畫,這個過程持續五分鐘後,將紙和筆交給後麵的自己,自己背上了行李轉換為體力勞動。
現在衛鏗對自己的生命輻射運用的非常靈活,大腦這個消耗能量最高的器官可以承接整個群體傳來的百分之七十能量,維持強力的心算,對眼前各種視角的情況進行預估,例如前方的一個葉子從枝頭落下,兩秒後會掉落在地麵上的哪塊土上,衛鏗們組成的思考陣列能夠在零點一秒內準確的預測出來。
衛鏗可以高速的思考,此時生命輻射支撐一個個大腦思考的消耗是每小時兩萬七千大卡,也就是三公斤脂肪亦或是四十八個巨無霸漢堡的能量。
當然,大腦可以承接這樣的信息,但若是想形成有效記憶,在這一過程中大腦還是會過熱的,所以每隔十分鐘,衛鏗就換一個大腦記錄,而已經記錄了信息的衛鏗呢,則是切換一下,讓身上的肌肉成為耗能大戶,例如背著行囊大步行軍。
在返回的路途中,衛鏗依舊是快速消耗大腿以及內臟的脂肪。曾經在皮下這些隨拍抖動的東西,現在在自我生命輻射的控製下,快速的流淌。讓自己的體溫始終保持在了37.5攝氏度。
“我還會繼續和這裡的群落戰鬥。”正在記錄地形資料的衛鏗再次確定了戰略目標。
“但是我會儘量在這裡表現出比你們更適合的生命力。”背負著自己遺骸的衛鏗未動搖自己的核心目標。
“我還有很多方麵要進步。”隊列最前沿的衛鏗拿著開路刀不斷砍開前方剛長出來幾個小時的雜草,聞著草汁液的甜香氣息,對自己的未來很踏實。
在這次較量中,自己集群內最大優勢就是交流協調的優勢。自己用心靈感應傳遞的大量的畫麵,嗅覺,聽覺信號,為每一個個體的行動提供了“先知先覺”的配合。而這個衛鏗覺得還能變得更加好。
心靈感應要比語言的效果更好,但是!語言是聲音傳訊的進步模式,這個模式是先進的。
在遠古的時候,人類相對於動物的“強心靈感應”就是發出聲音相互確定各自的狀態,漸漸地需要這種相互嘶吼的方式在簡單音節的基礎上,將信息傳遞得更加快捷。
語言誕生後,原本需要嘶吼大半天才能讓其他個體確定自己“是發現了一頭鹿,而不是蹲著拉屎碰到了鬣狗”,當語言出現後,隻要幾個音節就能表達了。
語言就是加密規範化的嘶吼發音調。那麼現在自己的心靈感應是否可以就各種意思進行規範化呢?
現在的衛鏗回顧在戰鬥中有的自己提供心靈感知畫麵時根本用不著那麼清晰。
戰鬥中的過程和可能結果,完全可以表達的更簡單一點。畫麵可以隻要關注手腳等幾個點,聲音隻要確定其變化,而嗅覺味覺冷熱大部分時候不必表達,因為就算是很多自我本體在正常的時候也不會時時刻刻的注意周圍每一縷氣味,僅僅隻需要重要,甚至自己熟知的意境就能代替很多六感方麵的信息。也就是“心領神會’。
衛鏗覺得自己的協調配合上還有更大的升級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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