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沒有?”一段不怎麼美好的記憶悄然襲上心頭,卡爾瓦多斯忍不住在心裡嘀咕:
“說起來,前不久我在公廁丟出去的那一把槍,也莫名其妙就消失了……但是這一次,總不可能是波本蹲在我的房間外麵等著撿手吧。”
短暫思考了一下,他很快搖了搖頭,把一些奇怪的場麵甩出腦海,然後望向了對麵的廢棄大樓。
“總之,既然不在樓下,那應該就是在這棟大樓裡了。我力氣本來就大,之前又被嚇了一下,那隻斷手甩的遠一些也很正常。”
這麼想著,卡爾瓦多斯仰頭目測了一下斷手可能掉落的大致位置,然後他繞過圍牆,打開手電,走進了對麵的大樓。
……
廢棄大樓裡。
一個蓬頭垢麵,麵黃肌瘦的男人靠在一個角落,百無聊賴地嚼著口香糖。
忽然,他耳尖一動,噌地坐起了身。
往腳步聲傳來的方向望去,男人赫然發現,樓梯口那裡居然有一束燈光——有人正打著手電,大搖大擺地往樓上走來。
“?!”通緝犯連忙站起身,握住了一旁的鐵棍。他屏住呼吸,悄然走到了柱子的後麵。
……
公寓裡。
隨著江夏說完整段推理,人偶師淡定的模樣徹底難以維持。他咬了咬牙,忽然猛地跳起來,扭頭就往樓梯口衝。
但才剛邁出一步,就被旁邊的名偵探順腳踩住,嗚的一棍敲在了手上。
他手裡的一把小折迭刀應聲而飛,篤一聲釘進了一旁的牆壁。
被小刀擦過的宅男嚇了一跳,蹬蹬連退兩步,撫著胸口痛心道:“番町先生,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虧我之前還一直拿你當知己!”
“他的知己應該是那個躲在廢棄大樓裡的同夥才對。”研究生同樣後怕地往後退了退,給正義的偵探留出了製服歹徒的空間。
與此同時,他忽然想起什麼,臉色微變:“等等,兩邊離得這麼近,對麵的那個同夥會不會察覺了咱們這邊的動靜,趁亂逃走然後回來報複?”
毛利蘭一驚,後知後覺地取出手機:“我這就報警!”
女高中生走到一旁,開始撥打vip加急電話。
江夏敲了幾下人偶師,忽然感覺不對。低頭一看,就見這個瘦弱的男人已經果斷暈倒。
“……”
沉默片刻,一位靈媒師索然無味地挪開了腿。
然後他收起甩棍,隔著窗戶,看向了對麵的廢棄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