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心裡已經有了越來越明確的猜測,那麼接下來,當然就是順著自己的猜測押注了。
於是在封盤前,庫拉索摩挲著手機屏幕,開始思索另外一個重要的問題。
——投多少?
有那麼一瞬間,看著收藏櫃裡閃閃發光的銀幣,她短暫有一種把自己的幣全部都投進去,然後把其他人的幣全都撈過來的衝動。
不過,想起以前那些總在一無所有和僅有一幣之間反複橫跳的苦日子,猶豫片刻,庫拉索終究沒敢放手一搏。
“三……兩枚吧。”她思索了一下,緩緩推出兩枚小烏幣,“雖然凶手八成就是我猜的這個人,不過一點點積攢起來的財富,才更有樂趣,暴富有時隻會讓人失去方向。”
鄭重完成了這個人生決策,庫拉索收回視線,重新望向了伏特加偷來的監控。
準確的說,是望向了那個高大黝黑的漁夫。
“你可一定不要讓人失望啊。”
……
監控中。
三個漁夫並不知道自己被寄予了奇怪的厚望。
他們把桌上剩下的酒菜吃完,發現荒卷義一仍舊沒有出現,於是擼起袖子,準備去他家算賬。
“這就走了?”
鈴木園子伸長脖子看著他們出門,然後又回過頭看看隔壁桌上的殘羹冷炙,一臉失望:“從7點等到現在,最後居然就這麼草草收場……怎麼辦,要不跟過去看看?”
“跟什麼跟。”毛利小五郎剔著牙,打斷了她,“人家打起來,你在旁邊看著,到時候你算幫凶還是證人?拉架還是不拉架?被當成一起找事的怎麼辦?今晚還想不想睡個安生覺了?”
“……”鈴木園子被一連串問題砸到腦門上,眼睛暈成了蚊香,“那,那好吧。”
毛利小五郎打消了年輕人找事的念頭,默默嘬了一口酒:好不容易出來玩一趟,一點沒儘興,光破案了。昨天好不容易遇到的可愛小姐,今天也變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想起這一覺之間的巨變,他忍不住歎了一口氣,悲憤地吃了一口桌上的餐後甜點。
服部平次也對這場丟掉的熱鬨有些失望——雖然表現得不太明顯,但如果真的不感興趣,他怎麼會老老實實的一直坐在這等?
於是猶豫片刻,他低聲跟江夏道:“要不咱們跟過去看看?”
江夏正要點頭,動作卻忽然頓住。
服部平次一怔:“怎麼了?”
江夏轉頭看向大門:“好像有警笛聲。”
“???”
服部平次不太相信地站起身,衝到門口,定睛一看,遠處居然真的有幾輛警車亮著警燈,嗚哇嗚哇地朝著海灘開了過去。
“你這耳朵也太靈了吧。”關西的名偵探瞪圓了眼睛,迫不及待地朝著警車前往的方向衝了過去,“我們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