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時,周靈兒不太明白為何自家爺爺也會對這事如此上心。
但這樣的變化,也隻是一瞬。
“說來話長。”唐正德感歎道,這時,他又一拍腦門,言道“你瞧我這腦子,我這才記起項安你也是武陵城的舊人,說起來與青霄應當是同鄉,來看他倒是情理之中。”
這話聽上去像是在服軟乞饒,可項安的語氣中卻並無半點的此意,反倒充斥著威脅的意味。
項安麵露異色,周靈兒卻像是想到了什麼,似乎有些心虛,在這時低下了頭。
“項安啊,這是誤會。”
他的目光依舊冷峻的盯著褚青霄言道“唐長老,此人狡詐奸邪,你可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語所欺騙。”
項安言道“唐長老有所不知。”
下一刻,他依舊堅定的站在褚青霄的身前,他帶來的諸多弟子見自家師尊如此,也紛紛上前,來到了唐正德的身後。
曹倫出事之後,她將之帶回了甘泉峰,恰好遇見了唐正德。
唐正德的話,讓項安一愣,一時間無法反駁。
項安見狀,眉頭皺得更深了些許,他沉聲道“看樣子唐長老是鐵了心要護著一個外人了!?”
聽聞此問的周靈兒頭埋得更低了些。
“劍若天尺,當量黑白1
說罷這話,他便讓項安糾集起了一乾弟子,便帶人下了甘泉峰,直奔褚青霄的住處。
他的目光冰冷,看著褚青霄,就仿佛是在看著一個陌生人一般。
不過,他的心頭雖然不解,但臉上的神情卻並無什麼變化,隻是冷下臉色言道“我與褚青霄是同鄉不解,但今日弟子前來可不是為了敘舊,而是……”
“唐長老有什麼不滿,大可與師尊對峙,還請不要為難在下。”
此刻麵對唐正德的詢問,周靈兒有些心虛。
“而是來抓他去甘泉峰上受審的1
唐正德為人正直,雖然不喜時常欺辱自己門下弟子的曹倫,但念在同門之情上,他還是出手相救。
但同時項安也並無反駁的心思,他冷笑一聲,看向唐正德的目光愈發的幽冷,甚至是帶著幾分威脅的味道言道“唐長老,我這番前來是奉了師尊之命。”
也就是在這個檔口,唐正德發現了曹倫修煉的魔功,也從周靈兒的口中問出了褚青霄說過的那番話,這才有了他這一脈,上門像褚青霄道謝之事。
甚至連七堂會審項安都未有出席。
“但……”
“我……我……”她支支吾吾半晌,一時間卻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當下便笑嗬嗬的上前言道“項安啊,把劍放下,人家青霄可是我們甘泉峰的恩人。”
“唐長老怎麼也在這處?”項安率先發問道。
聽聞此言,唐正德也確實臉上的神情一變,顯然對於周升還是有所忌憚的。
說起來褚青霄與項安也是多日未見。
“這褚青霄心狠手辣,先是在昨日打傷了我甘泉峰上的弟子陸七,讓其至今仍在昏迷,而後又出手將上門討要公道的曹倫右臂斬斷1
項安聞言眉頭一皺,他察覺到唐正德對褚青霄的親昵的稱呼,心頭詫異。
“這怎麼能是被騙呢??”唐正德也聽出了項安言語中的不信任,他的眉頭一皺,當下便沉聲言道“我家徒兒就是被那曹倫的魔功所害,這麼些年,修為沒有半點進寸,這一切皆是拜那曹倫所賜1
周靈兒內心始終覺得項安此舉不妥,可她對項安又素來信任,就這樣稀裡糊塗的跟著他一路到了褚青霄的住處。
“當初習劍之時,師尊敦敦教誨,從未忘懷。”
“我護的不是外人,而是……”
“這天懸山的百年清譽1
“是這青鋒之下的天下公義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