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天司!
二日午晌。
街道上已經人來人往,繁華異常。
賈順文終於從宿醉中清醒,他打著哈欠走出了房間,房門外早已恭候著的丫鬟將準備好的醒酒茶在第一時間遞了上去。
賈順文,結果茶水喝了一口,旋即眉頭一皺,又吐了出來。
“什麼東西!說了多少次,這醒酒茶要用晨露水泡煮!這麼澀,你要毒死小爺嗎!?”他麵露凶相的看向那侍女,大聲怒罵道。
年紀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女顯然對賈順文極為恐懼,撲通一下就跪在地上,身子顫抖著求饒“奴婢就是取用今日晨露,但……但數量不夠,就摻了些昨日的露水……”
“還敢頂嘴1賈順文聞言,臉色愈發的不悅,伸手一把將手中茶杯重重摔在了地上。
瓷杯破碎,碎片四濺,其中一塊碎片,將少女的臉頰割傷,頓時鮮血溢出,但少女卻不敢發出痛呼,隻是強壓著痛楚說道“奴婢不敢,公子饒命……公子饒命……”
“混賬東西1賈順文不悅的瞪了她一眼,當下便不再理會對方,邁步朝著前方走去,那處又有兩位婢女恭候著,在賈順文走上前來時,紛紛上前,服侍著賈順文穿戴好衣衫,而在這個過程中,賈順文會肆無忌憚的在兩位侍女的身上摸索,他的手法粗暴,兩位侍女頓時眉頭緊皺,卻不敢吱聲,隻能默默忍受。
終於他穿戴齊整,推開了眼前的房門,走入其中。
此刻賈順文他也明顯動了真怒,而那幾位衣衫襤褸的乞討者也確實麵露懼色。
“把小爺當冤大頭是嗎?”
徐憶秀頓覺奇怪,更加不明白褚青霄此言何意,而褚青霄也並沒有過多的解釋,帶著薛三娘等人就要出門,徐憶秀也記起了自己的職責,也不管自己並未受到褚青霄的邀請極為自覺的就跟了上來。
唯有一同跟來的徐憶秀一臉的莫名所以。
……
那掌櫃的顯然也是極有眼力勁的人,他在賈順文假模假樣的翻看賬本的同時,暗搓搓的將已經裝好的銀票,從賬本下遞入了賈順文的懷中,然後輕輕拍了拍,又小聲道“這是這個月公子的月錢,一共一萬六千兩,公子收好。”
藥鋪的生意極好,彆說每個月,就是每天的流水都足足幾十頁,賈順文哪裡有心思一個個的核對,對於他而言,他隻在乎最後賬目最後的盈利能不能向宗門交差,以及在這明麵的盈利之外,自己又能拿到多少銀兩。
薛三娘的臉色有些發白,似乎還未從昨日襲擊中完全恢複過來,但好在也已經沒了性命之憂。
賈順文接過賬目,隨意翻看起來。
可他們卻並未有離去,哪怕看上去,這是目前對他們而言最好的選擇。
渾渾噩噩中,吃完了早飯,褚青霄卻忽然起身,說要為昨日薛三娘遇襲之事討個說法。
想到這裡,他的心情大好。
她看見薛三娘的雙拳緊握,身子顫抖,明顯是在極力壓抑著自己心頭翻湧的情緒。
“我好難受,隻要你給我一顆熔火散,你讓我做什麼都行1
掌櫃聽聞這話,頓時連連告罪。
“怎麼回事??”他問道。
“沒錢想要吃藥??真當我宣承藥鋪是作慈善的??”他指著那幾人大聲喝罵道。“吃白食吃到你賈爺爺頭上了!找死!1
許姓掌櫃聞言側頭看了一眼,輕描淡寫的說道“哦,是沒錢買藥的人,自從上次漲價後,這些天時不時就會有人上門鬨騰。”
她本以為他們會去到某個隱秘的窩點尋找凶手,可誰知褚青霄直接帶著眾人就來到了天懸城的鬨市,在穿過幾個街道後,來到了鬨市前的一處生意極好的藥鋪前。
那掌櫃聞言一臉受寵若驚“哪裡哪裡,都是公子給的我這份生計,在下自然當儘心竭力為公子做事。”
店麵很大,各處都陳列著各種藥材,十餘夥計在其中忙碌,客人也是絡繹不絕。
楚昭昭與蒙瑾也在這時眉頭緊皺,臉上的神情變得嚴肅了起來。
那藥店的小二被幾人拉拽著,一籌莫展。
可賈順文卻並不解氣,指著那群人又大聲的言道“還不滾!當著小爺做生意,你行不行我現在就把你們腿打斷1
“還是許掌櫃做事讓人放心。”賈順文笑著言道。
見賈順文出現,店中的夥計紛紛對著他行禮。
他在心底暗暗盤算著手中的銀錢,想著今晚一定得再去光顧,好好享受一番那溫柔鄉。
賈順文卻興致缺缺隨意對他們擺了擺手,然後獨自走到了藥鋪的店門前。
“你就行行好,給我一顆藥,等我賺到錢,一定第一時間……”
賈順文皺了皺眉頭,側頭看向那處,隻見又三四位衣衫襤褸之人,正在那店門處,與一位夥計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