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什麼因,結什麼果。
是他先做錯了事,所以無論有什麼懲罰,他都必須要承受。
“明日骨笛便交給你,見到上官幽蘭揮動手帕,你就讓百獸攻上去,製造些小的混亂即可,不要傷到人。”
“是。”那女子聽到賀蘭玖的交代,連忙低頭應下。
這又是她們對賀蘭玖死心塌地的另一個原因,賀蘭玖救下她們之後並不是把她們當奴婢看,也沒有把他們供起來,而是實實在在地教給她們技能,讓她們有一技傍身。
這樣,即使將來她們離開王太子府,也依然可以生存下去。隻是,她們這些人,根本沒有一個人願意離開。
第二日的團體戰,四國各自派出一位負責人,分彆帶領二十個人,在追逐獵物的同時,更重要的是尋找那隻野性十足的吊晴白額虎。任何一隊先獵到那隻老虎,狩獵就算結束。
這場比賽事關各國的顏麵,皇帝和三國使節都十分重視,因此就算是蕭驚瀾也要來觀禮。
賀蘭玖和拓跋烈都換了騎裝,打算親自下場,西秦派出的是慕容毅,按說這種事情本該出慕容乾出麵,可慕容乾的弓馬雖然尚可,卻要看和誰比。和慕容毅一比,那點技術就完全不夠看,因此皇帝想也沒想就欽點了慕容毅。
倒是東林,因為上官幽蘭是女眷,因此並沒有出場,而是派了隨行的一個將軍。
看到鳳無憂推著蕭驚瀾到來,拓跋烈目光一閃,大步往他們走來。
場中的人都在等著皇帝,拓跋烈這一走動,就把所有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烈王子這是要做什麼呀?看樣子,是衝著秦王去的?
他是要挑釁秦王嗎?
一些人忍不住緊張起來,先秦王就是在和北涼的戰役中身死的,而蕭驚瀾在回擊時也足足殺了他們四個牧主和一個王爺,甚至,拓跋烈的一個舅父也死於此役,這兩人可謂有不共戴天之仇。
拓跋烈來京之後一直沒有去找過蕭驚瀾,難道這一次終於要出手了嗎?
“秦王爺,敢不敢和本王子打個賭?”拓跋烈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
他對蕭驚瀾說話,目光卻在鳳無憂身上轉了一圈,又一次露出那種看獵物似的神色。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兩次坑了他。
昨日在獵場之中,若非他身手不錯,隻怕真要被慕容月領著那群紈絝子弟痛揍,雖然最後反而是他收拾了那群人一頓,可鳳無憂卻也因此跑了。
蕭驚瀾目光微沉,周身的氣息都變冷。
“王爺,彆理他。”鳳無憂皺了皺眉,這拓跋烈,怎麼陰魂不散的?
不就是騙他去和慕容月求了個婚嗎?她又沒說自己是慕容月,一切都是拓跋烈自己想的,現在反而怪到她的頭上來。
小手搭在蕭驚瀾的肩上,蕭驚瀾身上的寒氣立刻下去一些,他淡聲道“沒興趣。”
拓跋烈眉梢一挑,道“怎麼,王爺腿殘了連膽子也殘了嗎?居然打個賭的勇氣都沒有?”
混帳!拓跋烈這話讓蕭驚瀾身邊的人瞬間都怒了,他是什麼東西,不過是北涼一個不受寵的皇子,王爺與北涼大戰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哪裡窩著呢,現在竟然敢這麼說王爺。
鳳無憂的手也緊了一下,不悅地看向拓跋烈。
她不喜歡彆人說蕭驚瀾不好,先前慕容毅不過說了一句讓她不要嫁,她都覺得不愉快,更何況拓跋烈說的這麼赤果果?
手上忽然一暖,蕭驚瀾不知何時把手搭在了她的手背上,還輕輕拍了一下,示意自己無事。
他看著拓跋烈淡聲道“本王的王妃不喜歡。”
這算是什麼理由?
原本怒氣衝衝瞪著拓跋的秦王眾人聽到這話,連氣勢都痿了。
燕霖哀怨地看向蕭驚瀾,王爺,當眾承認自己是妻管嚴,這樣真的好嗎?
鳳無憂也是無奈,蕭驚瀾這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毛病怎麼又犯了呀?
之前讓他想辦法讓自己光明正大地去秦王府,他就說他想她了,現在,又把她推出去當擋箭牌,還用得這麼理所當然。
但,拓跋烈麵前,鳳無憂自然不會落蕭驚瀾的麵子,因此一語不發,隻是安靜地站在蕭驚瀾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