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王妃為什麼要派她來做這種事情呀,再在這裡呆一會兒,她連壽命都會減少的。
“王妃……可有不適?”好半天,才聽到蕭驚瀾開口。
千心連忙道“肚子略微有些墜漲,千月已經去為王妃做暖袋了。”
秦王府向來沒有女主子,也沒有人想到過這事,所以連暖袋都要現去找,好在,以秦王府的財力勢力,這種東西還是很好找的。
“吩咐廚房煮些薑糖水,讓王妃喝了再睡,晚間的時候,先把她的被子暖熱。”
尋常男子,根本不會留意到女子小日子的事情,也不可能知道如何應對,甚至覺得這是汙穢之事要退避三舍。
女子小日子之時不同房的規矩,也就是這麼傳下來的。
可是蕭驚瀾卻仿佛完全沒有這些顧慮,心心念念想的,都是怎麼讓鳳無憂舒服一些。
吩咐完,蕭驚瀾就揮手讓千心下去。
千心直到出了門才有種發懵的感覺,王爺……就這麼放過王妃了?
她還以為,王爺會直接把王妃抓回來陪他睡。
這兩人前些日子好的如膠似膝,可現在王爺的腿好了,卻怎麼覺得……有些生疏了?
怎麼想也想不明白,隻能先去廚房吩咐,然後又趕回鳳無憂住的偏院伺候。
蕭驚瀾寢室中,一室淒清。
不過抱著她睡了不到半個月,卻已經習慣了,沒有鳳無憂,這房間大的令人生厭。
那日在山洞裡,終究還是嚇到她了吧?那個吻太突然太急切,換了誰也受不了,更何況,他這個小妻子,才不過十六歲而已。
所以,她現在才會躲著他。
長指撫上自己的唇,似乎還能感受到鳳無憂柔軟唇瓣的滋味。
“彆急,給她些時間……”
蕭驚瀾輕聲對自己說著,那丫頭還那麼小,就算性子強了些,可感情上還是一片空白,會害怕,也是理所當然。
這幾日,暫且容她緩緩。
蕭驚瀾為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設,但躺上床的時候,還是失眠了。
沒有那具軟軟的身體在懷裡,黑夜,如此漫長。
聞不到她幽幽的發香,感受不到她細細的腰身,懷裡像空了一塊,隻能無聊地聽著自己心跳的聲音,一下一下,像沉重又龜速的沙漏。
不成,不能給她太多時間,蕭驚瀾一瞬間推翻了自己方才剛下的決定,若是她胡思亂想自己得出糟糕的結論,那他豈不是得不償失?明日,最多明日一天,明天晚上,他定然要她睡在他的懷中。
鳳無憂聽過千心的回報之後,心頭情緒也是複雜萬分。
既慶幸蕭驚瀾沒有過多追究,又因他真的不追究而有點難過。
他對自己,其實也沒有想像中那麼深情的吧。
這樣最好,走的時候,也可以少一點牽絆。
擺擺手示意千心可以下去休息,千心卻趕忙又說了一句“王妃,王爺聽說你不舒服,特意讓廚房做了薑糖水,你喝過再睡吧。”
正說著,廚房把薑糖水送來了。
鳳無憂捧著熱熱的瓷碗,也不知心頭到底是什麼情緒,終究小口小口地將糖水啜完,然後抱著暖袋睡了。
第二天起來,鳳無憂借口肚子不舒服,連早餐和中餐都沒和蕭驚瀾一起吃。
蕭驚瀾有心給她一點空間,也沒有強求,隻是精心吩咐了飯菜,讓人送到鳳無憂的房間裡。
到了晚上,蕭驚瀾本打算去找鳳無憂,可是突然發生的一件事情,卻讓他到了鳳無憂的院子邊上,又硬生生地轉回頭。
秘室裡,雲七一身行腳腳夫的裝扮,見到蕭驚瀾就一個千紮下去。
“說事情。”蕭驚瀾仍是坐著輪椅,眉頭緊緊皺著。
“回王爺,我們和燕雲之地的聯絡突然斷了,已經有三天。”雲七低沉說道。
這三日蕭驚瀾都在獵場,而且生死不知,眾人光是忙著找他就已經耗儘了心力,其他的消息和事情自然放在後麵。
而且獵場周圍守衛極嚴,就算他們手段不俗,可想要把消息送進去,也沒有那麼容易。
“可是出了奸細?”蕭驚瀾沉聲問著,他坐在輪椅上,並沒有表現出什麼驚慌,當年秦王府剛出事的時候,再大的風浪他都經曆過了,現在這些事情,根本不會讓他動容。
“不是。”雲七抬了抬眼,沉穩道“是有人在京郊三日路程的地方設了卡子,對所有來往之人及山間暗道進行排查,但凡有一點可疑的,都直接抓起來,遇到反抗,更是立刻就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