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安然在大殿門前不遠處停了下來,看著眼前的防線,她笑道“鳳無憂,你以為這樣能拖住本宮多久?”
鳳無憂淡聲道“能拖一時是一時,也不必給自己設限。”
如今外麵不知是什麼情況,雖說蕭驚瀾說半個時辰就可到,可萬一……到不了呢?
他們如今並沒有彆的退路,隻能死守這裡了。
好在,銀魚殿真的很適合防守,四周都是銅壁,隻有大門一個出入口,隻要守住了這裡,就不怕他們能衝進來。
“鳳無憂,本宮和你打個賭如何?”鳳安然笑道“就賭,本宮進入這大殿,隻需……數三聲。”
鳳無憂一怔,但她何等機敏,當即就察覺到不對。
她猛地抽身暴退,想要離身邊所有人都遠一些。
可是,還是遲了。
“鳳無憂,彆賭了,這次你輸定了。”
胳膊被人牢牢攥住,拓跋烈挑眉帶笑地看著她。
“拓跋烈!”蕭驚瀾低怒喝道。
方才拓跋烈一直出手維護鳳無憂,而且他的人也一直被鳳安然的人圍攻著,所以他們都理所當然認為拓跋烈是他們這一夥的,以至於,他不知不覺,站在了極靠近鳳無憂的地方。
可……原來並非如此?
“你快放開我姐姐!”紀卿怒聲說著。
“嘖,鳳無憂,怎麼跟著你的人都這麼凶啊?”
鳳無憂被拓跋烈製著,絲毫動彈不得。
她冷聲道“凶一點好,免得像我一樣總受人欺負。”
“鳳無憂,你怎麼好像一點也不傷心?”拓跋烈又問道。
他這樣,好歹也算是出賣了一把鳳無憂吧,他還想看鳳無憂震驚懊惱的神色呢。
鳳無憂白了他一眼“我根本就沒信過你,有什麼好傷心的?”
這話,差點把拓跋烈給噎了個半死。
這個女人,夠狠!
不過她總有一天會知道,這世間值得信任的人,隻有他。
賀蘭玖緊緊攥了攥了拳,鳳無憂對拓跋烈可以不傷心,不計較,可是對他,卻不行。
因為,她真真切切地信任過他。
可他卻……
越是如此,他帶給鳳無憂的痛苦,就越大。
胸口又一次痛起來,他卻連管也不想管了。
所有的痛,都是他應得的。
是他……活該!
“秦王,慕容陛下,還有賀蘭太子,麻煩讓你們的人讓一讓。”
拓跋烈大笑說著,隨手把鳳無憂拉到自己懷裡,單手卡住她的脖子。
鳳無憂武力值不算低,可是遇到拓跋烈這種級彆的,也隻能認栽。
蕭驚瀾麵沉如水,可最終還是道“把門口讓開。”
鳳無憂在拓跋烈的手上,他不敢冒任何風險。
剛剛才布置好的防線被打開,鳳安然笑著走進來,她手下的人也一湧而進,把大殿每個角落都占據住。
“鳳無憂,你也有現在!”上官幽蘭衝過去,揚手就要一個耳光扇上去。
她籌劃了那麼久的事情竟然被鳳無憂毀掉,還讓她出了那麼大的醜,這個賬,她絕不輕饒。
可,還沒有碰到鳳無憂,她的手就被人攥住。
“誰說你可以打她?”拓跋烈猙獰一笑,一把把上官幽蘭甩到一邊去,道“皇後娘娘,管好你這個沒用的女兒!”
上官幽蘭給直接甩到了地上,摔得七暈八素,剛回過神就聽拓跋烈說她沒用。
“你……”
她氣怒的指著拓跋烈,拓跋烈卻挑眉道“怎麼,本大王說錯了?”
上官幽蘭,除了有個老謀深算的娘之外,還有什麼可取之處。
鳳無憂看了上官幽蘭一眼,也覺得居然讓這個女人在她對麵蹦躂了這麼久,實在是有些掉身份。
“拓跋烈……”她側頭看著他“你這麼做有什麼好處?”
“你。”拓跋烈毫不猶豫說道。
鳳無憂一愣。
拓跋烈咧了咧唇,露出白生生的牙齒,笑得居然有幾分爽朗“她要芳洲,我要你,如今,我們不是各得其所嗎?”
鳳無憂想了想,慢吞吞道“你想沒想過,我沒打算要你。”
拓跋烈的笑容頓時有些變形。
“鳳無憂,你要是想著激怒本大王,好趁機逃出去,那就趁早打消了這份心。”
這女人,還真是不會好好說話。
鳳無憂認真道“我說的是真的。”
這下子,連拓跋烈都要惱羞成怒了。
不過隻是一瞬,他就立刻又笑開,湊到鳳無憂耳邊說道“沒關係,本大王就喜歡你這麼不聽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