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沒有十年以上的官場浸淫,那些人隻會把東林弄得亂成一鍋粥。
聽說上官幽蘭做出這件事情的時候,他就覺得,那個女人瘋了。
而這封信更是讓他確認,那個女人瘋得不是一點半點。
慕容毅說的分毫也不客氣,甚至,根本沒把烏覲當成客人。
可,烏覲還是不生氣。
他輕笑道“下臣當然是來為皇上賀喜的,而且,還為皇上準備了一個節目,不知……皇上有沒有興趣看一看?”
他特意提出這件事情,足見這個所謂的節目絕不簡單。
可,他偏偏又是當眾提出的,若是慕容毅拒絕,就顯得他好像是怕了烏覲。
這種時候的要求,根本不可能拒絕。
慕容毅坐在高位上,氣勢沉凝“烏先生一番心意,朕自然要看一看。不知烏先生準備的是什麼節目,若有需要的物品,儘可提出。”
烏覲隻帶了兩個人上殿,進殿之前也都被搜過身,不可能有任何用來表演的東西。
因此,慕容毅才會特意提起一句,也是顯示西秦的大度。
烏覲一笑“倒真有些東西需要皇上為下臣準備。”
每說一句下臣,他心頭的怨毒就越深一分。
但越是如此,他就說得越是歡。
他不會忘記,都是鳳無憂才把他逼到這種地步,讓他不得不與上官幽蘭合作,又在慕容毅跟前低三下四。
如今,他隻有借助上官幽蘭和慕容毅之手才能報複鳳無憂。
此時他所受的每一分屈辱,未來都一定會還報到鳳無憂身上。
他按下心頭發痛的怨氣,含著笑道“請皇上為我準備一碗清水,七支蠟燭,兩支檀香……”
他一口氣說出了七八種東西,每一種聽起來,都不像是表演節目會用到的。
可,先前慕容毅已經說了會為他,而且烏覲也沒有說是什麼節目,因此,雖然不知他到底要乾什麼,但慕容毅還是讓人給他準備了。
東西很快拿上來。
烏覲讓人擺了一張桌案在大廳正中,把兩支檀香分彆插在兩個香爐裡,再把清水擺在兩支檀香的中間。
然後,又把七根蠟燭一一點燃,擺出一個北鬥七星的樣子。
其餘一些東西,也都按一種古怪的方式擺好了。
“皇上……”王公公不淡定了。
這哪裡是什麼節目?分明就是法陣!
烏覲這是……要當著他們的麵在大殿之中布法陣啊!
王公公是地策的人,對烏覲的身份很了解,他可是南越的皇子,誰知道他都會些什麼古古怪怪的秘術?
萬一,他要對慕容毅不利怎麼辦?
因此,他急切地看著慕容毅,想要讓他下令,去把那個法陣毀掉。
現在這法陣還沒成,隻要毀了,就一點事情都沒有。
可……慕容毅卻一點下令的意思都沒有。
他隻是緊緊地盯著烏覲的動作。
在他心頭,已經隱隱猜到了烏覲要做什麼,隻是並不確定。
同時,他的心裡也在掙紮著,到底……要不要讓烏覲繼續做下去。
就在他心頭左右搖擺的時候,烏覲的法陣已經完成了。
烏覲抬頭,道“皇上,下臣還需要再向皇上借一樣東西。”
慕容毅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你要什麼?”
事到如今,他幾乎已經默認,要讓烏覲把這個法陣完成下去。
烏覲直視著慕容毅“下臣……想要一個皇上極為信任的人。”
此語一出,滿殿嘩然。
“皇上,不可!”立時有人大叫,一位老臣起身向慕容毅進諫“烏覲在大殿之上擺設法陣已是不敬,還敢向皇上要人,簡直是無禮至極!皇上萬不可答應!”
“皇上信任之人必是肱骨之臣,萬一出事,豈不是令皇上傷心!”
“皇上,烏覲裝神弄鬼,萬不可令他在此胡作非為。”
“請皇上下令,立刻把他趕出去!”
到了此時,所有人都已經看得明白,烏覲所謂的節目,其實就是要在大殿之上開設法壇。
而且他還膽大包天,竟然要向慕容毅要一個信任之人,作為法壇之中的試驗對象。
烏覲聽著那些臣子們的言語,也不急躁,隻是向慕容毅道“下臣久聞皇上勇武之名,難道連一個法壇也不敢嘗試嗎?下臣可以擔保,這法陣絕不會對受試之人有半點損傷,若受試之人有損,下臣願以命相抵!”
他說得斬釘截鐵,一時間,倒讓那些反對的臣子們無話可說了。
烏覲略帶得意地往四周看了一眼,挑釁道“皇上,下臣這法陣可讓皇上驗證一件極有意思的事情,不知,皇上可敢派人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