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雲尉正打算往鳳無憂那裡衝,聞言差點吐血。
天底下還有沒有鳳無憂這麼不要臉的女人了?
這不是轉移仇恨,拿他去堵槍眼嗎?
可偏偏,現在的站位,西秦的軍隊半包圍的把鳳無憂圍在了中間,也正好把鳳無憂和北涼軍隔開。
這種情況下,說他們不是在保護鳳無憂,誰信?
至少,拓跋烈是不信的。
他冷笑道“怎麼?慕容毅也對這個女人有興趣?想和本大王搶,他親自來還差不多!”
一邊高喊著,一邊指揮著北涼騎兵,旋風一樣往西秦的兵馬殺過去。
這一頓操作,看得聶錚都快傻眼了,直到鳳無憂戳了他一下才反應過來。
“愣著乾什麼?還不快跑!”
“啊?”聶錚還沒反應過來,看到鳳無憂往馬上爬才回過神,連哦了兩聲,才對著身邊人馬下命令“保護娘娘離開!”
鳳無憂在聶錚的幫助下爬上馬背,對後麵打得那麼熱鬨的場麵,連頭都沒回一下。
讓拓跋烈和長孫雲尉兩個人打去,她可不奉陪了。
一行人上馬就向著燕雲的邊境飛奔。
北涼的騎兵彪悍,幾乎一瞬間就把長孫雲尉的人馬給卷了進去。
長孫雲尉鬱悶得要死,卻也不得不應戰。
而且,西秦和北涼本來就是世仇,兩方兵馬交鋒,也算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隻是,他總算還記得自己真正的任務,招架了兩招之後就轉頭去看鳳無憂。
這一看更是嘴都氣歪了。
鳳無憂這跑的,也太麻溜了吧!
他以後要是再信她那張嘴,就把他的頭割了!
“鳳無憂!”他嘶聲叫喊“不準跑!”
可,鳳無憂會聽他的嗎?
才不會呢!
鳳無憂的回答,是毫不猶豫給了馬屁股一鞭子,跑得更快了。
這一嗓子倒是提醒了拓跋烈,他看了一眼鳳無憂,哈哈笑道“不愧是本大王看上的女人,連逃跑都跑得很有風度。”
周圍一圈人絕倒。
大王,這好像不是什麼自誇的好詞吧?
不過,拓跋烈的信條向來是他自己高興就行了,才不會理會彆人怎麼看呢。
不過,對鳳無憂逃跑,他並不著急。
他在鳳無憂手中吃的虧實在是太多了。
早在芳洲的時候,他就已經從中吸取了不少教訓,這一次又豈會不防著?
鳳無憂看向麵前突然出現的一隊人馬,不得不勒住了馬韁。
“鳳女皇。”阿木古郎出現在前方,相比於其他的草原人,他要儒雅文靜得多,因此很容易認出來。
他微笑道“我先前不知道那些牢軍之物是鳳女皇為我們準備的,居然沒有收,實在是太失禮了,所以現在,特意再回來拿一次。”
他在北涼也是以智計和小心出名的,結果,卻被鳳無憂當著麵給耍了一道,這絕對是恥辱。
現在這話,正說明他心裡記著仇呢。
“這都多久了?早就餿了。”鳳無憂嘴裡胡亂扯著,目光卻是不住要量著麵前的人馬,思尋著要如何才能逃過這一關。
但阿木古郎的小心顯然是名不虛傳的,隊形十分嚴謹,幾乎把他們所有的出路都牢牢堵住了,根本不可能直接衝過去。
前路去不得,後路卻也被堵了起來。
長孫雲尉看到鳳無憂逃跑,怎麼可能放棄?雖然仍在和北涼人交戰,但卻是一邊交戰,一邊把戰場往鳳無憂所在的地方轉移。
阿木古郎道“鳳女皇也許是對我家大王有些誤解。大王請鳳無皇到北涼,絕不會對鳳女皇不利,相反,是大大的好事。”
“做你們的閼氏嗎?”鳳無憂問道。
阿木古郎微怔,他是真沒想到鳳無憂這麼狂放。
這話,就算是草原的姑娘也不會說的這麼直接。
鳳無憂繼續胡扯,問道“你聽說過自由戀愛沒有?”
這又是什麼新鮮詞?阿木古郎一頭霧水。
“就是說這事兒得講究著你情我願,現在你們大王願意,可是我不願意啊,所以這就成了強人所難,再換句話說,和逼奸差不多。嘖嘖嘖,你們大王也太沒品了。”
這都什麼和什麼?
拓跋烈明明還什麼都沒做好不好?怎麼到了鳳無憂嘴裡已經成了人品這麼下作的人了?
“鳳女皇,你……”阿木古朗怒,他看著好脾氣,其實隻是情勢需要罷了,他對拓跋烈很是忠心,絕不允許有人這麼侮辱拓跋烈。
“你也不想你們大王背上這種名號對不對?所以不如你放點水,假裝不敵放我們過去得了!你們大王知道我很厲害,肯定不會怪你的。”
雲衛們一個個都很想捂臉。
娘娘,你當現在是什麼?小孩子過家家嗎?這事兒還能商量啊?
此時阿木古郎終於領會過來鳳無憂都是在胡說八道,頓時怒道“你……”
一個你字尚未說完,鳳無憂忽地揚起一物,向著阿木古郎甩手扔了過去“看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