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放下心事,鳳無憂心情也就更輕鬆,乾脆全身心地去看著場中的歌舞。
能這樣看到草原歌舞的機會,以後也不知道還有沒有。
等到兩國各自穩定,開始交鋒,就是再想到草原來,也不容易了。
歌舞又進行了一個多時辰,看著天色差不多,便散去了。
明日還要祭天,是極為莊嚴肅穆的事情,因此,不會太晚休息。
鳳無憂和蕭驚瀾回到帳篷,略微洗漱一番,又換了身衣服,就開始等著阿木爾的到來。
那丫頭那般強調,鳳無憂覺得,她是一定會來的。
另一邊,拓跋烈的帳篷裡。
“大汗,您真的要親自去?”術侖一邊給拓跋烈披掛,一邊還是有些不太放心。
“自然。”
“那明天……”
“祭典之前,本汗自然會趕回來。”拓跋烈把腰刀彆好,回看一眼“你怎麼婆婆媽媽的,跟個小媳婦兒一樣?”
術侖……
惶恐啊大汗,我可沒有那方麵的癖好!
術侖心裡吐槽,嘴上可什麼也沒敢說。
當然更重要的是,他非常清楚,他家大汗也沒有那方麵的癖好。
他小聲說道“還不是因為鳳女皇,方才篝火晚會上的時候奴才看她梭巡了好幾眼,像是在找什麼人,好像已經察覺了什麼。”
鳳無憂真是術侖見過最敏銳的人了。
都說魚是最敏感的,如果有地震什麼的,最先感受到的就是水裡的魚。
鳳無憂還真不愧是銀魚女皇。
“放心,她就是知道了,也什麼都不會問。”
擔心鳳無憂,還不如擔心蕭驚瀾呢。
那個男人才是隻真正的狐狸。
不過狐狸向來都聰明。
蕭驚瀾還要他去對付蠻人呢,隻要他一不搶鳳無憂,二不聯合蠻人把他們給賣了,不管看出什麼,蕭驚瀾都不會管的。
不止他自己不管,如果拓跋烈猜的不錯,還會把鳳無憂也攔住。
“嘁……”
拓跋烈忽然不爽地哼了一聲。
雖然非常不想承認,可不是不得不說,和蕭驚瀾這樣的聰明人做事,真的是極為舒服。
他把腰帶一緊,大步往門外走去,邊走邊吩咐“這裡交給你了,你給本汗看好!”
這事不是第一次了,術侖是拓跋烈最為信任的手下,以往也經常他有什麼事情離開,就把王庭裡的事情都交給術侖。
可是這一次術侖也不知怎麼搞的,心裡總是有點莫名的打鼓。
可他還是身形一彎道“奴才遵命!”
帳外早有人馬在等候著,拓跋烈一揮手,這群人就都跟隨在他的身後,從營地裡快速出去。
這麼多人馬,可除了一點腳步聲之外,連一絲多餘的聲息也沒有發出,足見這些人有多麼訓練有素。
另一邊,阿木爾剛剛溜出帳篷,就被不知何時等在那裡呼和逮了個正著。
“阿木爾,這麼晚了,你到哪裡去?”
呼和分明知道阿木爾是要人偷溜,可還是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
“我……”阿木爾眼珠子轉了一下,說道“我要去小解,怎麼,這你也要跟著我嗎?”
她瞪著呼和,頗有幾分不滿意。
他乾嗎老是把她看得這麼緊啊?感覺她都像個囚犯了。
呼和麵上瞬時一紅,他微微沉聲說道“阿木爾,你是女孩子。”
怎麼可以說這麼粗魯的話?
尤其,還是當著他這麼個男子的麵。
“那又怎麼了?人吃五穀雜糧,誰還不吃喝拉撒了!你跟不跟著我?不跟著,就快讓我過去,我要憋不住了!”
一邊說著,一邊就往呼和身後衝去。
“阿木爾!”她都衝過呼和身邊了,呼和突然出聲“你是不是去找鳳女皇?”
阿木爾身子一停,轉過來氣鼓鼓說道“你都知道了,還問什麼?”
呼和走前兩步,說道“阿木爾,鳳女皇和我們是敵人,你不要和她走的太近,這也是將軍的意思。”
阿木古郎在北涼任大將軍,呼和口中的將軍。也就是阿木古郎。
聽到阿木古郎的名字,阿木爾反而生氣了,她怒道“你彆總拿我哥哥壓我!”
“我不是拿將軍壓你,而是這真的是將軍的意思。”呼和平緩一下語氣,說道“北涼和燕有這麼多地方接壤,遲早是要兵戈相見的,你如今和鳳女皇關係這麼好,萬一有一日兩國打起來了,你又要怎麼處理你們之間的關係呢?”
呼和沉聲道“阿木爾,我知道你欣賞鳳女皇,甚至羨慕鳳女皇,可你們注定不會成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