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來的那個地方的習俗。”鳳無憂其實也是半懂不懂,隨口說了一句。
蕭驚瀾點點頭,心情就更好了。
“你剛才要做什麼去?”
到了這會兒,他才有心思問剛才鳳無憂要乾嗎。
剛才那事兒一定挺急,不然,鳳無憂也不至於起來的那麼快,連頭發都扯到了。
鳳無憂這才想起剛才想到的事情,立時又要往門外走。
“我去找一下拓跋烈……”
“等等……”蕭驚瀾拉住她。
“怎麼?”
鳳無憂疑惑地看著。
蕭驚瀾把她拉回來,也不知從哪兒弄了套乾衣服過來“你先把衣服換了。讓他過來找你。”
連著下了這麼多天的大雨,他們的衣服就沒有乾過。
就算蕭驚瀾心疼,也沒有辦法。
他能用內力把鳳無憂的衣服烘乾,可是在這種雨天之下,他烘的再快,也趕不上濕的速度。
鳳無憂剛想說不用,但看著蕭驚瀾的麵色,決定妥協。
反正也不是什麼非常緊急的事情,隻是她突然想到了某些不對勁的地方。
讓拓跋烈過來。也是一樣的。
鳳無憂在小棚子裡換衣服,蕭驚瀾讓燕霖去叫拓跋烈。
拓跋烈很快過來了。
“這該死的雨。”他一麵大步走過來,一麵就要往棚子裡進。
但,被蕭驚瀾擋在外麵。
“蕭驚瀾,你有毛病啊!”
叫他過來,又不讓他進去。
“等一等。”蕭驚瀾淡聲說道,一點沒有讓步的意思。
拓跋烈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但終究也沒動。
在外麵站了一小會兒,聽到裡麵鳳無憂叫“驚瀾,拓跋烈來了沒?”
蕭驚瀾讓了一步“進去吧。”
拓跋烈簡直了……
想打人怎麼辦?
大老遠把他叫過來,還要專門塞狗糧嗎?
但他對鳳無憂還算了解,這女人雖然不討喜,但向來不做多餘的事情。
她讓人叫他過來,定然是有事情。
掀開簾子,大步走了進去,蕭驚瀾也跟進去。
一進去,拓跋烈就渾身舒泰。
“蕭驚瀾,你也太會享受了吧。”
外麵下著雨,又濕又潮,但這小棚子裡,卻因為燒著兩三個火堆,又溫暖又乾燥。
再往鳳無憂一看,鳳無憂衣服都是乾的,頭發也是乾的,要不是有他和蕭驚瀾這滿身的潮汽陪襯,拓跋烈還以為鳳無憂是在哪個宮殿裡呢。
蕭驚瀾指了指火堆邊上了一個位置“無憂有事找你。”
拓跋烈客氣地坐下,羨慕又嫉妒地看著鳳無憂。
他怎麼就沒遇著個人,能為他在雨天裡搞這麼舒服一個地方啊?
“你找我有事?”等到鳳無憂和蕭驚瀾也坐下來,拓跋烈發問。
“有一點。拓跋烈,你有沒有覺得,我們現在走的路,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拓跋烈眉目一凜,問道“哪裡不對勁?”
“你一開始是想帶我們往什麼地方?”鳳無憂盯著他的眼睛。
拓跋烈這個時候倒也坦蕩,蠻人一直在後麵追著,又有圖魯朵這個叛徒,他們到現在都沒能完全擺脫。
他和蕭驚瀾鳳無憂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根本沒必要瞞。
相反,還要多溝通,這樣才有可能應付某些突發事件。
“九黎部。”
拓跋烈乾脆說道。
當年王庭宮變,他母妃失勢,九黎部也損失慘重,不僅母妃家族近乎全滅,就連族人也是十不存一。
堂堂草原第一大族,經那一役之後,已經成了一個是人就能欺壓的弱小部落,根本沒人記得當年這可是出過大妃的部族。
可,彆人不記得九黎部,不代表拓跋烈會不記得。
他從很早就在聯係九黎部,並為九黎部各種物資和複興的機會。
他身邊最貼身的術侖,就是九黎部的遺孤。
當上大汗之後,拓跋烈對九黎部的資助更多,但……都是暗中的。
經過一次大事的拓跋烈知道,現在的九黎部,根本經不起大的動蕩,更經不起被人針對。
如果真的想扶持九黎部,那就絕不能在它羽翼未豐滿之時,把它推到眾人的眼前。
他表現的對九黎部根本不在意,在明麵上,九黎部也依然是那個很弱小的部族。
根本沒人知道,現在的九黎部,早就和當年不可同日而語。
按照拓跋烈所說,九黎部現在的地盤,是在北涼西部的某處。
可……
“我們現在的方向,似乎已經偏了。”
“那都是因為遇到蠻人的伏擊。”拓跋烈有些不爽。
“然後我們又想去哪裡?”
“無暗部。”
這是比較忠於拓跋烈的一個部族,拓跋烈對這個部族的首領也比較信任。
“可是我們又沒能去成。”
“誰知道圖魯朵的人會突然出現?”
拓跋烈微微有些惱了,鳳無憂這人怎麼這樣啊?竟扒人的短處。
他這堂堂草原王,現在連想去找幾個忠於自己的人都做不到,多慪得慌。
“接下來你說去雲河流域落雲部,可是又沒有去成。”
“鳳無憂你夠了啊,打人不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