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龜一族的天誅什麼時候可以從口中噴出了?不都是天上劈落麼?而且這道天誅怎的黑中泛紅……
劈啪!
一聲脆響。天誅落在郎冉身上,分作兩道,一道逆斬根源順著冥冥感應直衝他本命星辰。
另一道卻順著他與元烈的心靈溝通,直衝元烈而去。這一道帶著那紅芒。
大笑中的元烈,麵色瞬間變化:“孽畜!安敢血咒本王!”
畫麵陡然破碎,蘇禾卻轉頭看向星空,不在封皇大世界,這個距離,那是……八寶大世界!
血咒感應一閃即逝,已經被人封印。但那一瞬間足以讓蘇禾感應到。
兩種不同力量的融合,蘇禾最為拿手。第一次將兩種神通相融。意外的成功!
天誅有逆斬根源,尋根刨底的作用。借它的能力順著靈族的心靈感應,直擊元烈。
無需殺敵,隻要將血咒送去便可。
血咒能定位敵人,雖然必然會被敵人封印。但種下的一瞬間,那道感應足以!天空之上,鳳朝飛愣了一瞬,破鑼嗓子笑了起來:“看不出來你家崽子還有點兒手段!他這神通的融合變化,是從那卦象上領悟到的?”
她口氣傲嬌,似乎蘇禾勉強做到一件能入他眼的事情,但心中卻已經驚訝至極。
龍龜一族的傳承神通,都是經過不知多少年多少代錘煉的,早完美無缺,想改進都難如登天,更彆說將兩種神通融合。
這龜雖弱,悟性卻是超人一份。哪怕不是憑空創造,隻是從卦象上領悟,也非常人所能做到的了。
雲礫輕笑聲在她心底響起:“自然不錯的,隻是修行時間太短,知識儲備不夠,平素裡顯得有些愚鈍了罷了!但比起修行同樣時間的任何存在,他都是最強的那一個!”
這驕傲的小口氣,好像是你教大的似的!鳳朝飛難得的沒有嘲諷,口中哼哼兩聲:“是,是!不蠢!”她靜了片刻又道:“那個元烈頭頂的是什麼寶石?元尊一族早在六千年前就全族失智了,應該是被人算計了,這寶石讓他恢複靈智了,回頭提醒我給邱楠傳訊,仔細查查。”
邱楠就是現在十大仙門之一,朱雀門的門主。
朱雀門,算是鳳朝飛的道統。
不過並沒有同其他門派形成敵對勢力,鳳朝飛有什麼事情大多也是通過朱雀門來進行的。
告訴朱雀門,便是通知到十大仙門了。她作為玄荒界土生神獸做到這一步足以。
當然前提是得讓朱雀門知道什麼是元尊一族。
蘇禾一道攻擊落下,一半意識立刻遁入鳳巢向青鳥通報。鳳塚內隻有通過鳳巢青鳥來聯係外界了。
身前郎冉被天誅擊中,雙目空洞,身形一點點消散,一道天誅隻有一半用來擊殺他,效率有些差強人意。
似是被消散的身軀激醒,他陡然睜開眼看向蘇禾:“我不知你們這些頂級種族對元尊一族有多少了解。我從未聽說過他們,直至靈族破滅,元烈找上門,我才知曉元尊一族的存在。搜集數年信息,卻一無所獲。隻知此刻的元尊一族與曾經的元尊一族,截然不同。還有……靈族……靈族不是靈族了!”
他說完,竟露出個笑臉。緩緩消散。眼中有傲然閃過。
就說龍龜逃不過他的手掌心,哪怕不能被靈族掌控,一樣得乖乖的對上了元尊一族。
滅靈族者,元尊啊!……
極北冰原,落鳳穀。
此刻落鳳穀春暖花香,竟開了一穀的鮮花,隻是種類單一,紀妃雪身上沒有太多的普通花種,隻是覺得山穀單調,隨意撒撒罷了。
此刻紀妃雪懸浮半空,她身前一地葫蘆,葫蘆中星河之釀已經全部消耗。不過好歹身前雪雕恢複正常,此刻化作了一座晶瑩剔透的冰雕。
在紀妃雪明鑒中,蘇華年冰魄道體凝聚成功。已經正式走上突破極限的道路。
紀妃雪在此已經無事,但她依舊沒有離開落鳳穀。
此刻蘇華年身前一副投影展開,畫麵裡一位女子臨江而立,縱身舞劍。這劍極簡極易,但她連舞三遍紀妃雪才堪堪記住。
這劍法竟與小夫君背誦道經時的道韻有三分相像。這不是劍,這是道!以劍闡道!
畫麵中的女子,劍舞完畢抬眸向紀妃雪看來:“此劍做酬,幫我尋到白音。”
畫麵到這裡便消散不見了。
紀妃雪靜靜立著,半晌嘴角帶著笑低頭看向蘇華年:“蘇妹妹……你膽子好大呢!”
剛才那畫麵,是來自太古!裡麵的人與蘇華年一模一樣,連穿戴都極其相似,隻是帶了太古風格,是那位澹台仙尊吧?
蘇華年身體修補完畢,體內一聲劍鳴,好似溝通了什麼,這畫麵便展開了。
蘇華年前世澹台仙尊,數次融合元尊一族,就為了這個能力?紀妃雪能感知出來,蘇華年身上,一道外來融合的力量,便是這個能力了。
這能力哪怕經曆的投胎轉世,依舊與她格格不入,隻是不曾攪亂她的修行,並未化作自身能力。
時間!
紀妃雪從這畫麵中感知到了時間的力量,但並不是攪亂時間,也不是穿越過去。
好似將過去的畫麵拉到了現在!紀妃雪沉默著,難怪遠古之後元尊一族覆滅,剩下的不過陰溝老鼠,苟延殘喘。
即便如此元尊一族傳承都不曾斷絕。
諸般神通手段,信手拈來,好似神獸一般有血脈傳承一樣。
但元尊一族不是神獸,也不可能有血脈傳承。他們的功法、經驗、知識,隻能前輩言傳身教傳於後代。
但元尊一族覆滅,對剩下殘喘之輩卻沒有影響,傳承依舊。這是困擾了眾人許久的一個難題。
一直懷疑元尊一族還有古老的存在,生存在世。
此刻紀妃雪卻才了然了。元尊一族可以連接亙古之前,可以將祖輩畫麵投影現在,甚至——祖輩知道未來的晚輩在投影他?
方才那舞劍的仙尊隔著時間長河在看著她!紀妃雪呼了一口氣,抬起青蔥玉指,輕輕一點,籠罩在蘇華年身邊的陣法散開,冰雪之力從陣法之中向四方擴散,片刻之間繁花似錦的落鳳穀,便被一片冰雪覆蓋,一穀鮮花霎時凍徹。
紀妃雪一指彈出,兩道光芒射向稷下學宮。元尊一族不是她一個人的事情。元尊一族獵殺的是所有修士。
連封皇宮都不例外。
既有所進展,自要通知道友。論起研究,沒有人能比得上稷下學宮。
兩道光芒,一說“元尊”,一說“時間”。這般提醒,夫子眾人自能領悟。
元尊一族事情不可多論,他們竊據天地一道,論道道衍,談論到便會複歸。
想知道隻能自行追求。
就像悟道,旁人講不來,自己領悟。
紀妃雪做完一切,看向蘇華年。嫣然一笑:“蘇妹妹,你倒是給了我一個大驚喜呢!”
她甚至懷疑澹台仙尊,以這種手段讓她尋找一人,尋人不是重點。變相告知元尊一族的能力恐怕才是目的所在。
紀妃雪一步踏出,已在落鳳穀之外,縱身而起化一道龍影消失不見。
不知何處的混沌中,一座靈動的鎮壓地已經近乎變成一座獨立世界,其內一座赤紅高塔高聳雲霄,高塔上“白澤樓”三個大字聳立著。
白澤樓下,白澤蜷縮著身子愜意的趴在地上,享受著初晨的慵懶。就在這時,一道龍影破空而來。落地化作一身紅衣的絕色仙子。
那白澤卻似見了鬼一般,轉身就跑。但才跑出兩步身前便被一個白衣紀妃雪擋了去路。它麵色瞬變,扭頭又向左側跑去,那裡一位黑衣紀妃雪,再轉頭又是方才的紅衣。
三個紀妃雪同時前踏一步,踏腳落在它背上,融合為一。
然後……
“乒乓!”
“嗷嗚!”
“啪!”
“嗚嗷!”
“咣!”
“嗷嗚……嘩啦啦!”白澤樓前書架坍塌了一世界。
白澤跳腳,兩隻前蹄抱著腦袋趴在地上:“我沒名額了,隱不了名字了!打我也沒用!”
流氓!土匪!無恥敗類!紀妃雪咯咯笑道:“我不要名額啊,隻是來闖闖白澤樓,想知道些秘密罷了。”
埋在懷裡的白澤愕然抬頭,一臉懵逼的看著紀妃雪:“闖白澤樓,你去闖便是,打我作甚?!”
紀妃雪笑道:“見我便跑,不打你打誰?”
白澤:“……”
有種等我全部繼承前代道行,打回來啊!紀妃雪坐在一旁笑著問道:“我家小夫君近日可有戰鬥?戰鬥詳情拿來。”
白澤跳起來,近乎咆哮著:“我瘋了麼?你家龍龜是進了鳳塚!我派眷屬進去,給生玉上加條線?等著老鳳凰來抄了我白澤樓?想問什麼自己去找鳳族不好?”
你們是四靈,你們關係更好!我一重生不過二十多年的小白澤,為難我做什麼?紀妃雪笑著。
她也是落在白澤樓才想到一件事情。
元尊一族可以變相溝通上古,但此刻這般能力顯然消失。
她手中有一元尊族人。是在燭和槐所在的混沌中出現的。被封皇大世界收走,被她截胡了。
那家夥活的好好的,隻是蠢了些、笨了些。
便是紀妃雪“疏忽”讓他逃走,已經逃至其他大世界,深深的隱藏起來,依然不見他使用這般能力。
六千年……失智……溝通時間的能力消散。
白靈?
若是被白靈斬去了這般能力,必有元尊一族會嘗試恢複。那鳳塚就是個好地方,哪裡時空錯亂。有的可不僅僅是空間裂縫。
那兒時間力量彌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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