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祖,這裡是星海嗎?”蘇禾站在祭壇邊,任憑小泰卦汲取泰卦道韻,向冥祖打聽著。
“星海?這名字在後世已經普及了麼?”冥祖嗬嗬笑著:“現在隻有少數人這般叫,這裡是太古時期的天庭所在。”
這個名字蘇禾不止一次聽到了。好奇問道:“玉皇大帝,王母娘娘?”
冥祖明顯一怔:“那是什麼?”
“呃……沒事,您繼續說。”蘇禾搖搖頭,原來不是同一個神話麼。
冥祖嗬嗬笑著:“沒什麼可說的,傳聞當年此地推開仙門者不計其數,便是仙尊也有數十。不過這必是誇大其詞,傳聞那時的仙尊還可橫跨時間長河嘞。”
他看著蘇禾哈哈笑著:“但這種事怎麼可能?四方仙尊,白音、澹台都是仙尊?他們就做不到!”
這小家夥兒是特殊的,他非此界之人,不受此界時間限製,理所當然。
冥祖昏花的老眼,望向遠方,好似要看透時間長河一般。口中呢喃著:“大概就像你那時代,對我們的傳言必然誇張的不可描述。是不是說我們這個時代,仙尊成群,神獸漫天?”
蘇禾愣了一下,微微搖頭。
恰好相反啊!在後世不知多少人都不知道有仙尊的存在,甚至仙門能否推開都被人懷疑。
對這個時代,近乎沒有記載。
冥祖看著蘇禾,龍須挑動:“……不是麼?”
他們天天同元尊一族鬥的死去活來,這三十萬年龍龜都逝去三頭,後世連吹噓他們一下都不肯麼?莫名心塞。
他歎了口氣,半晌才道:“天庭確實存在,方才小白音從你內天地裡抓出的鬼物,應當就是曾經天庭天兵的陰魂。她大約發現了什麼,故而強搶你一鬼物。”
天庭天兵,珍稀程度不用多想,也不知後世這小龜如何得來的,想來千難萬難。
但卻眼睛都不眨就送出去了。也不旺白音對他的付出。
隨著蘇禾汲取泰卦道韻,龜蛋撲簌簌顫抖著,比往年顫抖都要厲害。眾人目光落在龜蛋上。
冥祖若有所思,蘇禾內世界有小六十四卦,能發現外界卦象理所當然。一顆蛋先天帶有一道卦象,這是誰的蛋?龍龜一族還有他不知道的存在?
冥祖疑惑著,望著祭壇上龜蛋,忽地眼睛一亮,龍須一動,不知何處一片星光飛來,在空中便相互交錯成各種符文,飛至頭頂化作一道巨大的卦象。
“”
豫卦,這是一枚完全凝聚的卦象!
內世界除了歡快的小泰卦,連小豫卦也歡快起來,牽手小泰卦同時化作六十四卦的首腦,繞著太阿山旋轉起來。便要汲取豫卦道韻。
冥祖回頭看了蘇禾一眼,龍須在豫卦上一點,頓時將汲取定住,他哈哈大笑起來:“小家夥兒不要著急,現在可給不得你。”
他笑著,兩根龍須如手一般向下一壓,豫卦落在龜蛋頭頂,一顆顆星辰從豫卦上落下,好似飄雨,落進龜蛋中。
旁邊武祖眉頭微微皺著:“老祖要將泰卦拆做兩半?”
冥祖哈哈笑著點頭:“對啊!一道卦象,不是一顆蛋所能承受的,這小家夥先天占據一道卦象,雖然貴不可言,但卦象也阻礙了他的發育。”
培育卦象所需能量太大了,豈是一顆蛋所能供應的?龍龜一族倒是可以輕鬆支撐,但那般大的能量、元力輸送進去,蛋又受不了。
今日蘇禾來,卻不是天意?不是蘇禾,除非有朝一日泰卦自靈,主動脫離龜蛋,否則便是到世界寂滅,這蛋也不可能孵化。
卦象自隱,除非自己顯現,否則不可能被人發現。此地一位龍龜老祖,兩位仙尊都不曾感知到。
豫卦,順時依勢。
卻不是正為此時而生?
豫卦飄落,龜蛋中一道符文閃亮顯露出來,繁雜的符文蘇禾全然看不懂。
但蘇禾見過它的上半身。
泰祖泰卦,下闋已經凝聚完整,但上闋還是符文模樣。與這符文足有七分相像。
冥祖豫卦星辰落在泰卦上,低沉一聲:“開!”
泰卦好似一對玉佩被掰碎,主卦客卦霎時分開,那卦象似乎感應到危機,一分開立刻分彆向龜蛋中鑽去,卻被冥祖一爪子將一半鎮壓在爪下。
但這卦象頑固,幾次三番衝擊冥祖龜爪,要往龜蛋中鑽去。
冥祖搖搖頭,以豫卦鎮壓泰卦客卦。再向龜蛋看去,卻見龜蛋中飄飄渺渺的氣息,向豫卦下的泰卦客卦流傳而來。
即便分開,也不能阻止泰卦汲取龜蛋的力量。
這便是卦象的奇異之處,每一道卦象皆有自身脾氣和特性,除非深入研究,否則很難掌握。
泰卦,應時而變,隨時改變自身,麵對不同環境,自有不同應對。分開主課卦竟然無用。
冥祖沉吟片刻爪子一翻,將泰卦客卦啪一聲印在蘇禾身上,向內一壓,一道光芒閃過,客卦順著蘇禾氣息鑽進他體內,落在界珠內,似乎還想出去,卻怎麼也找不到來路。
外麵龜蛋上湧向泰卦客卦的氣息斷開了。
蘇禾前世身不屬於這個世界,龍龜真身不屬於這個時代。交錯融合在一起,讓兩闋泰卦無處尋覓。
客卦在內世界跳了跳,怔愣半晌,好似不情願一般,飄起來落在小泰卦之上。
這是這陌生世界內,唯一熟悉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