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禾觸碰虎骨的一刹那,玄黃大世界的爭鬥突然停了下來,原本就是戰前的試探,未曾真正鬥起來,停下也容易的很。
所有大能心有所感,同時轉頭看向星空深處。
連蠻漢同元尊一族的青年男子也從虛空出來。蠻漢赤裸的胸膛上,被彎刀戳了一個血洞。而青年眉心一道斧劈裂痕。
都向星空深處看去。
那裡原本什麼都沒有,連星辰都沒有。此刻卻有一片冰雪世界顯現出來,世界核心處,還有一片愈加複雜的空間。
裡麵有殘存的獄族,還有一頭做賊的玄…龍龜!那小龍龜已經擁有玄武外形,但玄武氣息太弱,甚至隔著世界都感知不到。
但玄武這種東西,有便是有!隻要有一絲氣息,那便是踏上玄武道途,便有機會證道成功。
尤其踏上道途的是一頭龍龜!龍龜長生!
這個幾率就要大了太多,當這頭龍龜又同元尊一族消失的權柄聯係起來時,整個元尊一族的大能都瘋狂了。
那片空間流光溢彩,那是權柄的凝聚,凝聚權柄的不是白音,是龍龜一族!龍龜一族借殘留獄族和白虎虎骨凝聚權柄!
這種事情,看一眼就明白了。
獄族就是個棄子,不見被那龍龜囚在那片空間出不來了?
與蠻漢對戰的青年一出現,一言不發抬手一刀便斬向蘇禾所在,好似佛門因果術。這一刀,出刀即中,沒有任何阻攔的方式,就像刺向蠻漢的一刀。連“開山”都轉移不走。
但刀光落在冰雪世界上,卻連半點兒漣漪都不曾蕩起。在蘇禾爪子下好似普通大地的東土,在這刀下,卻詭異起來。
隻積雪飄蕩,便將刀光卷起,收入東土內。
就像封皇一族的離塵罩,吸收所有攻擊,而效果比離塵罩還要強大不知多少倍。
此地天牢轉移處,豈能隨隨便便被人攻破?沒有天庭相應官身,沒有四聖獸的血脈神位,不可能殺進去。
“罘!”青年一刀辟出便知事不可為,彎刀向下一壓,霎時化作一條漆黑蛟龍,龍威一蕩攔在玄黃大世界之上。
與他同一時間,石鼓、軍旗、大山,同時鎮壓玄黃大世界。
區區幾人鎮壓不住玄黃,但隻要一瞬間足夠!
在他們鎮壓的同時,落在戰場之外的石碑上光芒一閃,石碑上一道半透明的人影出現,身上插著一把劍影,他一手鎮在劍影上,一手向前一抓。
蘇禾剛剛自地下閃身而出,便覺眼前景色變換,這一整片星空竟被人一把抓來。
權柄、玄武,無論哪一條,此龜必死!
危!蘇禾霎時間亡魂皆冒,將他轉移空間的手段不是白音!這手段中,充滿惡意,隨時都要鎮殺他一般。
蘇禾眼前星空閃過,便見玄黃大世界頂上情景,霎時間心驚肉跳。
這一驚非同小可。
眼前的諸人鎮壓玄黃,氣機徹底放開充斥星空。這可不是獄族重傷的踏天七重,這些人的氣息,是蘇禾未曾見過的強大。
比破殼而出的荒祖和馭使陣法的巒帝,還要恐怖。這般存在之下,他一頭撞上去,連個水花都濺不起來!
要死!
蘇禾蠻王煉界術與神機同時用出,想要衝出這片星空。卻沒有半點兒用處,連囚禁他的星空的皮都蹭不開。
危!危!強烈的危機充斥上來,蘇禾龜殼不由自主的戰栗,麵對不可抵抗的恐懼,整個身體都處於亢奮狀態,感知、力量、爆發……在這一刻提升到頂點。
但這點兒爆發,對石碑而言沒有任何用處。
蘇禾霎時落在元尊一族戰陣中。那青年回頭瞥一眼石碑,眼中一一抹狠辣,帶著詰問。
既能抓來,為何不在半途鎮殺!
至於龍龜奪取權柄的方法和走上玄武的方式,殺了它又不是不能再查。
石碑不言,一把向蘇禾抓去。
蠢貨!看不到這頭龍龜的特殊?自帶姓名,而且命運不可測,不一定白音那家夥從那具屍體上得到了什麼,融在這頭龍龜體內了。
白音和龍龜的關係,諸天皆知!所以在某種程度上,龍龜可以說是玄黃第一族群了,除了那頭老龜,還有白音這樣一位仙尊。
這頭小龍龜從未見過,族中也沒有記載,直接打死或許有些東西就再也查不清了。
反正他已經重傷,留下無用。該脫離這片戰場了!石碑上半透明的虛影一言不發,趁著其他人擋住玄黃大世界的瞬間,抓著蘇禾所在星空,鎮開通道,轉身便走。
卻在此刻,一隻龜爪撕裂通道,一枚山神印轟然撞來,咣一聲撞在石碑上。
蘇禾隻覺得整個星空都在顫動。就見一頭龍龜直接撞進空間通道中。
卻是在星海守護龜蛋的武祖,不知如何到來。一出現一言不發,張口一枚山神印轟然打出。
武祖的山神印,不是山不是印,與蘇禾一樣乃是變異山神印,卻是一顆金黃的拳頭。
就像蘇禾披著佛祖外衣時一般無二,一拳打在石碑上,瞬間將石碑撞出傳送通道。
石碑上虛影轉頭,咆哮一聲,看向突然出現的龍龜。
武祖嘿嘿一笑:“平時老龜當然打不過你,但是你重傷了啊!”
不趁機留下你,還算龍龜麼?
武祖咆哮一聲,人立而起一爪子拍下,轟一聲巨響,將石碑拍的亂顫。
石碑嗡鳴退後。
身上光芒一閃,又有碑文要顯現,卻依舊被澹台仙尊細劍一劍磨滅。神通用不出!
“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