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
一聲長鳴在元尊一族祖地響起。
兩位巫女登高淩空,口中急嘯:“四方尊主、各部仙尊速速出關,守元尊,拒玄黃,奪回時空通道。”
隨著她倆的聲音,一位位仙尊氣息衝天而起,形成大陣守護四方,元尊一族占地太廣了,不似玄黃有基本盤,守護都不知該以何處為中心。
而且四方尊主而今隻剩三個。
南方尊主被套進問月門中,兩千年沒有任何消息,不知是死是活。
大陣到底缺了一角。
兩位巫女並未如她們所喊,帶人殺入玄黃強搶時空通道,反而在一座座大陣之中,升起祭壇勾連本源空間。
祭壇之上,黎蒼老的身形半虛半實,一腳踩在本源空間,一腳踏在祭壇上。
屬於她的時空通道在身後旋轉著,她緩緩睜眼看向玄黃大世界。
似乎想看清劍山,想看清另一半時空通道的狀況。
可惜劍山霧氣翻滾,白玉柱聳立,內外隔絕,互不可查。
隻有通幽劍草在積雪中招搖。
山靜,風輕。
蘇禾環著懷中不可見的仙子,閉著眼卻能從環繞中感知到她的體態。
嬌柔,清涼。
好似無骨,卻又有劍氣閃爍,好似一柄軟劍,有柔有剛。
感知著口中微微顫抖的小舌,這麼久以來這是澹台第一次主動。
分明相擁,分明相吻,相思之疾非但不曾減弱,反而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哪怕緊緊抱著,卻依舊想她。
思念成疾,侵入骨髓。
這一刻除了懷中伊人,再顧不得其他。
蘇禾捉住那顫抖的小舌,手自然而然的鑽入衣衫,攀上劍山。
澹台身子微微一顫,下意識便要躲開,卻又生生定住了。
然後便覺男人得寸進尺。
澹台一聲嬰寧,吐氣如蘭,幾許喘息,便覺被人攔腰橫抱,撞開屋門一步跨入草居。
屋門關閉,便是互不可見,氣氛也變得旖旎了起來。
蘇禾抱著伊人一步步走向大床,輕輕放下。
看不到仙子,但床褥上卻被壓出一個婀娜的淺印。她似正有幾分躲閃,又有幾分不知所措。
兩方時間當時有融合趨勢,已經能影響到對方所在環境了。
澹台微微一顫,看不到麵前有人,卻能感知到他的存在,感知到他的動作。
身上衣衫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摸索著一層層剝去。知道將要發生什麼,澹台呼吸愈加急促起來,探手抓住蘇禾手腕,下意識要將他推走,卻終究沒有。
呼吸一促,便有人壓了上來。她下意識躲閃,手腕卻被人按在床上,想要呼叫,丹唇已經被人封住。
澹台瞬間繃直了身子,好似身在刑場。
心弦緊繃,**蹬直了,半晌並沒有迎來狂風暴雨。
蘇禾並未更進一步,依舊如從前,隻是占占便宜。
澹台緩緩舒了口氣。
繃直的身子也緩緩放鬆開來。
若定錨隻是需要接吻,隻是被占占便宜她卻能很好應對了。
雖然間隔兩千年,但兩千年前蘇禾早賴皮在她身邊,讓她適應了這些。
兩千年來從不曾遺忘。甚至不知不覺沉浸下去,衣衫不知怎的已經半落,好在兩人不可見,緩解幾分尷尬。
澹台沒有無地自容,還可配合蘇禾,一直沉浸沉淪。
她以為這般便可直到永遠。
直至驟然感覺到身上男子竟在悄悄調整姿態,不知何時腿已經被人分開,她心臟驀地攥了起來。
“不要,等”澹台驚慌出聲,可惜兩人互不可見,連神識都不能傳遞,何況聲音。
一聲嚶儜。
劍仙子繃直了身子。
她想推開,但探出的手卻不知怎麼反而將身上人環繞,死死壓在身上,一動不讓他動。
蘇禾靜靜待著。
仙子喘息聲起,似是驚恐,似是不知所措。
山泉如歌,婉轉動聽,沁人心扉。
山頂草屋在微風中輕輕搖擺,如泣如訴。
迷霧之中不辨時間,但知黑白。天色由暗轉白,又至暗夜。
山泉叮咚聲響才漸漸停歇。
蘇禾手肘撐起身子,看著身
那一刹那,隔閡便消失了。錨定了下來,澹台也現身出來。
或者對澹台而言是蘇禾現身?
澹台閉著雙目,睫毛微微顫抖,眉心多出一枚水滴狀花鈿。
仔細看那花鈿橫豎都充斥著蘇禾的印記,又與她神魂、真靈相連。便是粉身碎骨身死道消投胎轉世,這聯係都斬不斷抹不去。
蘇禾在她眼眉上吻了一下,貼在她耳邊輕聲道:“媳婦,我開個天。”
澹台現身的第一時間,蘇禾便將鸞鳳和鳴術傳了過去。一場雙修,境界終究達到極限,已經徹底壓製不住了。
這是蘇禾從修行以來,壓製最長,鞏固最深的一層天了。
澹台睜開眼卻不敢看他,微微轉著頭,咬著嘴唇好一會兒才道:“你出去,潔身調整狀態,我為你護法。”
這人為何要在她身體裡待著時與她說話?便要羞她麼?
“我不!”蘇禾賴皮一聲。
澹台又一聲嚶儜,麵色大窘,咬著嘴唇瞪了蘇禾一眼。
天下修士,哪一個突破境界不是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哪有哪有在娘子身上破境的?
她還要說話,蘇禾卻已經抱著她將身一轉,讓她跪坐在身上:“你來不許停!我去去就來。”
他說著話,意識一沉,已經進入內世界。
“你”
澹台頓時麵色大窘,卻覺自身意識也被牽聯著一並墜入蘇禾體內,落在內世界中。
一進來便被蘇禾內世界的浩瀚所。
內世界東海之上,扶桑樹參天而起,樹蔭招搖。
扶桑樹上一輪兩輪圓月高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