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緣起
“咦？咦！！！”蘇禾驚愕的看著身旁鳳祖。
“老祖你是說你，是就是這方世界？”
“我腳下這星，頭頂這天，身邊的空間，流動的時間？”
鳳祖微微點頭。
“鬨呢？！”蘇禾驚愕到不能知所措。
不知何時湊上來的白音卻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蘇禾看看她，看看鳳祖愈加不知所措了。
鳳祖看著那時空通道，神色有幾分唏噓，幾分落寞：“原本也不是的，原本我隻是這世上第一批生靈，跌跌撞撞修行著，大約比道祖早了幾個時代”
笑著又道：“放心，就這家夥敢去那個時代，冥王第一個殺他那會兒玄黃對突然出現的人，抱足了戒心！”
他看著下方的古泰古怪地笑道：“那會兒足足十幾萬年，我什麼都不做，便在世界內凝聚出化身，追著那龜逼他叫娘！”
“然後元來了！”鳳祖聲音低沉了幾分。
鳳祖停了刹那，道：“將那殘破世界的衰朽之氣轉嫁玄黃，侵吞玄黃生機，致死而生！”
鳳祖長出口氣，靜了許久才道：“也是一次又一次的大戰，我們才弄清楚，元到底是什麼原本以為他與我一樣，是那寂滅世界曾經最強大的生靈，與世界融合所成。但我們錯了。他不是！或者說不僅僅是！他不但是那世界最強的生靈，更是那世界已經死去的所有生靈的集合體！他們的怨氣、他們的道行、他們的存在、他們對生的渴望！”
“第九次！”鳳祖輕聲道：“這一次也是持續時間最長的一次。這一次元現身，沒了泰，沒了冥王。是天帝、道主與我同時阻攔，我早沒了鳳體，隻能以世界為基從旁協助。”
鳳祖笑著，唏噓著：“然後他就再次被我超越了。開一重天三重天七重天掌握大道，突破七重天、突破大道。”
鳳祖靜靜道：“剛開始那龜被我打的抱頭鼠竄，但漸漸的就能與我持平。當我們殺到東海時，我發現，我竟落入了下風”
鳳祖笑了笑，又繼續道：“第八次，元不曾真正到達玄黃，冥王的死，讓道祖沉默了整整一個時代，第八次不等元殺來，他親身殺了過去。我不知他在混沌之中怎麼找到那片世界。對一個死掉的世界又能做什麼我們不是沒有打碎過那世界，但是沒用的！”
蘇禾也向白音看去，果然白音和冥王是有關係的！
若按鳳祖的說法，這世上應該沒有什麼事情是她所不知曉的了。說道冥王就看白音，太明顯了啊！
白音一臉好奇狀，好似沒看到鳳祖和蘇禾的異樣目光，直勾勾看著鳳祖，一副“伱快講，你快講啊！”的模樣。
況且她曾經突破過了，又何來再次突破的說法？
理所當然！
蘇禾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泰祖，是真的很牛！牛到不可想象。元是那破碎世界的最強者，融合世界，又集結了一整個世界生靈的怨氣、力量、希望
蘇禾驚歎許久，才問道：“老祖，那此刻的元？”
鳳祖神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元，從來不是一個人。”
鳳祖笑了笑，繼續道：“起初，我還極其慶幸，終於有人可以治一治那老龜了。然後打著，打著。元就暴露在那老龜麵前，也沒人真正能掩藏了自身。”
“果然不過數百元會，元又來了。”鳳祖說著。
蘇禾：“”
然後被泰祖一次次斬殺！
她怎麼知道蘇華年警告過他？蘇華年說過，三個就是極限了，再有不可！
鳳祖說著話：“那一次，老龜一樣將元徹徹底底的滅殺。連同他背後的破碎虛幻世界。但從那時起，眾人心中便壓了一塊山石一般，再沒了第一次的喜悅。”
她看著白音和蘇禾：“便是與玄黃合一，我也從不曾看到過其他世界。玄黃之外便是無儘混沌，看不到邊際、摸不到邊際。再無其他世界，再無其他生靈。直到元被那老龜打出本體。”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天帝的存在。”鳳祖笑了笑：“雖然那時候還不是天帝，但他是天生的大帝，玄黃世界，半數地域已經被他統治。有一位王者，調兵遣將真的太方便了。”
鳳祖搖頭笑了笑：“那一戰雖然贏了，代價卻也極大。也是那一戰之後，神獸失了人身。自那之後神獸再無人身。也僅有泰與我還保留著人身。”
人身？
鳳祖笑的愈加開心：“我便是這世界，世界孕育的生靈，不就是我的血脈後代？”
蘇禾：“”
“他要來了。”
鳳祖似乎極其不願回憶這一段曆史，身上鳳凰真火都閃爍起來，她低著頭靜了片刻，終究道：“冥王最擅神魂之道，她的冥界，便是鬼物真正的歸處我至今不知那丫頭用了什麼樣的手段，以冥界代玄黃，原本元是奪舍玄黃的，卻莫名其妙被她引去奪舍幽冥去了。甚至冥王主動配合，讓他成功。”
“然後那老龜就消失了，上天入地，混沌、世界，所有地方我都找遍了，都不曾找到他。直到數百萬年前，冥在天庭廢墟，找到了一顆龜蛋那家夥竟然真的重回蛋中，將自己徹底洗白！”
即便此刻鳳祖臉上都露出一抹不敢置信，很難想象，在一個沒有功法，沒有係統修行的時代，會有一頭龜修行速度快到了這般誇張！
“然後我逃了！那是個純粹的蠻荒的世界，殺與被殺時時存在，打不過，當然要跑。就像泰也被我攆著逃了上萬年一般。”鳳祖嗬嗬笑著。
“然後就在元成功的一刹那，冥王崩碎了整個幽冥，以身斬元！那丫頭是除泰以外，唯一真正斬殺過元的存在。諸天萬界再無這般女子！”
大道之祖，萬道初始！
“也是在那個時代，天帝和冥王才真正達到頂峰，道主也才嶄露頭角。星海開辟、天庭創立；幽冥開辟、鬼道現世。諸天萬界的一切都走上了正途，欣欣向榮。甚至眾生漸漸忘卻了曾經的戰爭連我們都要忘卻了。卻在這時元又來了！”
說到這裡，鳳祖更看向白音，目光又瞥過下方一柄仙劍劍氣無雙的澹台。
鳳祖咬牙切齒：“第七次入侵，元突然變了手段。化作如此刻靈族一般的存在，沒有實體，沒有存在。突然直撲向玄黃世界，直接奪舍！想將我湮滅，自身化作玄黃之靈。”
鳳祖瞥了一眼便不再看，聲音一下子輕了下來：“直到那一日，我才看到。元化作了一方枯萎、孤寂、破滅的世界！那是一座已經走到儘頭，已經死去的世界。”
鳳祖翅膀搓了搓她腦袋，竟帶著一絲寵溺。繼續說道：“化獸篇原本是我想為神獸尋回人身所創，後來泰也加了進來。但不知怎麼，創著、創著反而變成了人修獸身的功法。”
“想見她？”白音挑了挑眉毛賊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