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昨天半夜修改一下,加了幾百免費字數,看的早的道友,覺得情節接不上,上一章刷新一下,重看後麵幾頁便好。)——
“好!”蘇禾點點頭身上光芒一閃樂鶯落在泰祖身邊:“老祖幫我照顧一下。”
吃一塹長一智,尋常生靈卻不能輕易帶回古代了。
蘇禾身上又有三道卦象飛出,落在泰祖身側。同人卦一出來便要飛走,卻被泰祖一巴掌按了下來。
“同人是小姨的,煩老祖幫我還回去,漸卦是蘇華年的,老祖方便也幫我送回去吧。睽卦是從天砮一族租的,老祖可以看看哪位族叔需要——租金自付!”
時間飛速,這三枚小卦象已經凝聚完畢。
一旁樂鶯倏地抬頭,又緩緩低下頭去。這是龍龜要離開了,在幫天砮一族找一個靠山了。
分明找了成年龍龜能更好的護持天砮一族,但不知為何她心底卻希望天砮一族的靠山是這頭小龍龜……
泰祖嗬嗬笑著:“龜不大,寶貝倒不少!”
蘇禾笑起來,運氣好,他也沒辦法啊!
“那我…進去?”蘇禾小聲問道。
泰祖微微點頭:“此殼可護你一時,進去便找白龍,若事不可為立刻退出。大不了老祖掀了這天地,護著自身才是最重要的。”
老祖示意嵌在蘇禾龜身上的殼。這龜殼奇妙,落在蘇禾龜殼上便與龜殼融為一體,完全看不出來了。
蘇禾點頭,縱身一躍便從滿是符文的裂縫中跳了進去。
不見泰祖有動作,圍在他身邊的卦象和樂鶯,同時消失不見。
天空中一道虛影顯現,一顆鳳首自虛空中探了出來:“封皇宮的老家夥,確在其中!你確定不進去?”
泰祖搖頭哂笑:“我若進去,他還怎麼掌控大日?”
轟!
大地岩漿噴發,蘇禾頂著龜殼從地下撞了出來。
泰祖不靠譜,從他守護的裂縫衝進來,竟然是在地下!
大日墳墓的土地,就像被炒熟的沙子一般,滾燙熾熱,熱浪中還帶著詭異的火毒。
在下麵多待一刻,都要被生生燜熟一般。衝出地麵一股詭異的熱浪撲麵而來。
不是純粹的熱,這種熱讓人發自骨子裡的厭惡。陽光好似膏藥一般黏在身上。不停的腐蝕著身體,抖一抖能將陽光抖落在地上,觸手一般扭曲著。
四方的風都帶著粘稠,聽覺、嗅覺、視覺,全部受限。整頭龜都變得遲緩起來。
天邊的雲彩形態扭曲,好似被詛咒過一般,充斥著一種邪惡的氣息。
這是純粹的惡!不含任何感情。
粘稠的風蠕動著,風中卷著巨石、岩漿。
還有,死屍!
來過大日墳墓的人當有不少,可真正出去的卻從來沒有。死在這裡連腐爛都做不到。
遠處沙漠上,隱約可見一座巨大的墳墓,仿佛是死亡祭壇,吞噬著一切。
風、光,一切路過墳墓上空的事物,都被漩渦一般的力量旋了下去。落在墳墓上消失不見。
空氣中有淒厲的嗥叫聲,時而靠近,時而遠去。
蘇禾循聲望去,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若朕是道友,便不會在這裡有這般好奇心。”
蘇禾轉頭便見身旁陰影中,不知何時多了一道人影。
那人一身龍袍便是在這般環境中,都一絲不苟,頭頂一隻大鼎滴溜溜旋轉著。
巒帝。
他坐在陰影中,看著蘇禾臉上竟帶著他鄉遇故知的笑。
“道友,許久不見!”一彆數年,這小龍龜氣勢愈加強盛了。第二重天恐怕快到極致,隻要悟道凝聚開天神器就能開辟第三重天了。
依著這龍龜的氣運和悟性,說不得用不了百年了。
這是怎樣的修行速度!
“喲!陛下好久不見,最近可好?”蘇禾嬉皮笑臉。
“不好!”巒帝一臉認真:“昨日才碰到你家娘子,險些被她鎮殺。”
不是大日墳場環境特殊,怕是死在這裡好幾次了!
蘇禾鄙視他一眼,隨即又笑了起來:“陛下說說大日墳墓的現狀?我家老龜說這裡麵熱鬨的很,我卻什麼都不知道呢!”
巒帝瞥他一眼:“有什麼熱鬨不熱鬨的。不過一群人獵殺你家娘子不成,反被她鎮殺幾人罷了!”
一群人,不是隻有巒帝。
“都有誰,陛下能說說麼?”
巒帝笑了笑:“封皇大祖,廢太子,朕!還有藏匿此地的幾許陰溝老鼠。”他看著蘇禾:“怎麼?你一人來救人?”
蘇禾聳了聳龜殼,一臉無奈道:“自家媳婦,總不好要旁人來冒險?”
巒帝看著他,眼中一抹正色:“那就祝道友好運!”他說著話便向陰影中退去。
蘇禾眼中一抹奇色:“陛下,不趁機鎮殺我?”
巒帝愣了一下,搖頭笑起來:“朕視道友極高,道友又何必這般調侃於朕?道友既敢進來,自有十足的手段。便是朕頭頂山河鼎,亦隻敢在陰影中現身,道友卻能直視陽光。這會兒對道友出手,怕活不過今日了。”
這頭龍龜氣運詭異,凡有所礙,必能平山踏川。幾次三番都折在這龜手中。
這般氣運惹不起便暫且躲過,任何一個時代都有自己的寵兒,氣運興隆時不可輕攖其鋒。
這一次他不想再重蹈覆轍。他要做的事與龍龜無關,躲著紀妃雪、躲著龍龜。
上麵有大祖有廢太子,還有一眾元尊族人。足夠龍龜去禍禍。
他笑著向陰影更深處走去,身形漸漸融於陰影中,消失不見。
蘇禾眼中顯出疑惑,這裡是大日墳墓,按道理屬於對方的地盤,卻對巒帝一樣有傷害麼?
他身形一閃,落在了一片陰影中。
並沒有任何感覺,無論陽光還是風,這世界隻是讓蘇禾感覺到彆扭,並有感知到切實的傷害。
龍龜一族的鎮族至寶,不是喊喊口號的。
蘇禾落在陰影中再次向四方看去。尋找紀妃雪的蹤影。
……
外界,星空中。
駑馬踢踢踏踏地奔跑著,馬車一顛一顛的完美摹仿出了鄉間小路的坎坷。馬車上木偶師腦袋一點一點的睡的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