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哪怕磨死一半，祂大概就能趁機逃離此地。
將來恢複力量，再度降臨。
螻蟻般的人類如何抵擋？
祂的身體忽明忽暗。
一邊場域消耗大的誇張，另一邊，眾人被定在原地，咆哮勢壓不斷對祂產生衝擊！
這場角力，自場域出來後，便從實力搏殺，轉變為了另一個層麵的戰鬥！
滋啦……
有人跪在地麵，青筋猙獰，擠出每一絲勢壓，抵擋著無孔不入的侵蝕。
還有人吞服下遙望，血液流速加快，增強凝練精神意誌。
隻是下一刻，當即僵在原地！
他潛藏在體內的神息開始失控暴動！
這是來自上位者的階位碾壓！
場中最輕鬆的，便是位格者。
其次，是那些更側重於開發勢壓的人。
蘇見陽的毛孔滲出血跡，視線發紅。
他身後綻出一枚又一枚眼球，然後爆掉。
位格的代價，已讓這位百歲老人難以承受。
他目光渾濁無比，黑色與純白色的線條交織，視線能見度大幅度降低。
黑色，是汙染。
純白，是神息！
他的視線艱難掠過各處。
傷員們的情況他都看在眼裡。
十年前，大周第一次麵對神明。
那尊神明自降臨時，氣息就有所損傷。
並且降臨後大概不太適應，原地停留許久，這才給予巡夜司反應以及調配人手的時間。
這十年來，蘇見陽以及研究院的各位院士，都在想儘辦法真正傷及神明。
從理論上提出許多可行性，卻沒能真正付出實踐。
將汙染壓縮到極致形成強汙染，與神息進行對抗，霍勇成功了。
依靠神息碎片，將勢火進一步升華，方向陽成功了。
……
這些方法，是巡夜司的一個個預案。
那大眼珠子被囚禁後，用了某種手段向深空中的同伴發起呼喚。
巡夜司隻能察覺，卻無法攔截。
未來一定會有其他神明降臨。
一定會有！
難道蘇見陽要抱著“降臨後，跟大眼珠子一樣，呆立許久”的念頭，從而放鬆警惕？
萬一對方下來就進行大肆破壞，以神明的超高破壞力及移動速度，大周根本來不及進行反製！
何況，若存在不止一尊神明呢？
若是兩尊神明，三尊神明一同降臨！
降臨在大周的不同位置！
誰去抵擋？
誰可抵擋！
事實證明，他賭對了。
神明不止一尊，誅殺神明的方法也都有效！
現在，還剩下最後一位。
蘇見陽雙眸忽而多出幾分明亮。
最後一位。
他指的不是神祇。
而是終結神明的最後一塊拚圖。
意外發現，卻至關重要。
蘇見陽蒼白的麵孔終於展露出一絲笑意。
他看向遠處那轉動的煙霧。
一道身影逐漸靠近。
“那麼，接下來就看你表演吧。”
“來自深淵的小朋友。”
——
啪嗒。
啪嗒。
黑色碎發的少年撥開白霧。
瞳孔中兩抹白霧流轉，從眼眶中向下淌出神息。
鼻息，耳朵，口腔，也都在流出白霧。
嗤——！
一抹璀璨白炎自身上升起！
神息避讓！
“呼……”
他長長吐出一口氣，準確說，是長長吐出一口神息。
所以。
“就特麼你叫神明啊？”
轟隆！！！
一道白光炸響！
少年倒飛出去上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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